這就是咱們病秧子,多厲害!太牛了哈哈哈——

他一邊得瑟,還一邊朝病秧子使眼色,快點表現啊!這當口不說幾句話,怎麼讓人膜拜!

然而病秧子相當不懂事,平時那麼精靈的人,現在竟然一言不發,由著薛談表演!好像他的目標從來不是成功,不是炫耀功績讓人膜拜,隻是破案而已。

太氣人了!你算計老子時那氣場呢,拿出來啊!

薛談目光陰陰:“黃氏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主顧,和旁人沒什麼區別,急著把自家姑娘嫁出去,她親口跟我們說的,隻要是個健全男人,不缺胳膊不少腿就行,不求對方大富大貴,甚至不求脾氣好,隻要不給自家丟人,耽誤了後頭弟弟妹妹們的親事,她是沒要求,但她那個女兒脾氣怪啊,這也不行,那也不要,我們為人成全喜事,總得顧著些,盡量讓人滿意……”

“我幫了黃氏大忙,按理她該千恩萬謝,紅封包多大都不算過,結果她怎麼對我的?忘恩負義,倒打一耙,簡直髒心爛肺!”

這些回憶都不美好,薛談想起來仍然怒火中燒:“黃氏人精明,為女兒婚事四處找門路,得到的小道消息不少,先前可能聽說過我們的事,沒想到一塊去,但這一回,來往聯係,她突然想明白了,還不知從哪找到了我的把柄,直接找上了我——”

他冷哼一聲:“你道她為何宿了一晚後並未離開,真的隻是體恤拉肚子女兒和下人?她才不會管別人死活,她是想留我談事呢!她一個內宅婦人,平時出門機會不多,合適的說話場所也難找,這時不同我把事談了,哪還有別的機會?”

視線陰陰滑過朝慕雲,卸去偽裝的薛談,全無急赤白臉往前衝的暴躁蠢相,銳戾眼神裏也有了壓力:“你倒是聰明,猜的不錯,黃氏是個極會找機會鑽營的人,認為這是個不錯的行當,可以為她積攢人脈,同我自薦加入,說要一起幹,說她能幫忙——”

“她倒是高看自己,我們哪裏用得著她幫忙?她隻是想借用我們的人脈,我們的渠道,並不能給我們提供太多東西,她行事風格偏激,風頭太盛,我們這裏並不需要這樣的官夫人。”

“可她竟然敢威脅我。本來談買賣,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我客客氣氣的拒絕,她竟然不高興,揚言將我的秘密揚出去,說看以後誰敢再找我們接單,真真不要臉!”

朝慕雲:“你同她談的,隻是冷春嬌親事?”

薛談:“除了這個,還能談什麼?”

朝慕雲:“你怎知她上山,隨身攜有金子?”

“她自己跟我露了啊,”薛談眯眼,“她自己說的,求我幫忙從中引薦,她有重禮送予上峰,也能勻我一二。說的那般篤定,好像當下就能拿出來,我能怎麼想?試探幾句,她雖未直接吐口說有,現在就隨身攜帶,但就是這個意§

所以冷春嬌一定是會回頭的……

她的死法如病秧子所料,如眼前凶手所說,就是這樣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