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見錢眼開,想要匿下一筆巨大財富,或許是金子在轉運中出了什麼問題,暫時出不去,隻能隱藏,我循著線索找到了曾經埋過金的沙地,但晚了一步,裏麵的東西已經被轉移。”

現在在哪裏,被誰摁著,暫時不知。

朝慕雲⑨

歲月到底對他這張臉做了什麼?

“你的意思是……”這裏麵有疑點?

夜無垢當即答應:“我即刻派人去查康嶽過往,看有沒有臉部受傷的記錄。”

不過這一回謎題,算是有點方向了,端看這幾個嫌疑人中,誰是真正的主子,誰又是殺人的劍了——

“典王的存在,至關重要。”

朝慕雲指尖有一搭沒一搭的敲在茶盞沿:“打個比方,如果康嶽就是典王,多年經營下來,底下所有網羅中的人,都得聽他的,他想自己殺人,就創造條件自己殺,他不想自己殺人,別人就得頂上,讓他順心,但這些人裏,到底誰才是?”

桌上攤開的,是所有本案卷宗資料,語言嫌疑人的信息,時間線整理,以及皂吏們及厚九泓或走訪或偷聽到的線索,紙頁一張張,一頁頁,幾乎鋪滿了整個桌子,上麵的名字一排一排,每個人身邊都圍繞有不同的人際關係線,纏纏繞繞,真實又難理。

慢慢的,竟讓人產生出一種錯覺,這個典王,真的在這裏麼?

會不會一切,都是他們自己臆想和期待的,最想要的方向?

“李寸英為什麼死?”朝慕雲指尖落在這個名字上,“金子的事,他知不知道?”

這個人一直在為進鹽道努力,各處打點,需要精力,更需要銀錢支持。

朝慕雲想起一件事,翻出卷宗資料:“我記得你之前說過,李寸英運作官位這件事,最初不順利,但後來順利了?”

默了下,夜無垢表情也變的玩味了:“我那日故意以姚波的死做引,找上門時,他親口跟我說的,說是事情有眉目了,正待佳音,不欲同我發生糾扯。”

朝慕雲:“但我們去吏部時,不管朝文康還是胡複蒙,口風都是不行,這個眉目在哪裏?”

是李寸英在撒謊,還是事情出現了變故?

“應該不是說謊,”夜無垢仔細回想當初經過,“他當時言之鑿鑿,神情話語不似作偽……莫非是辦事不力,出了岔子,最後還被滅了口?”

朝慕雲笑:“照我們這麼分析,凶手隻能是京城漕幫的人了。”

夜無垢理直氣壯:“那沒辦法,線索非往這個方向找,看著就是像啊。”

而且京城漕幫經營的烏煙瘴氣,明麵上的,私底下的,江湖暗潮湧動,你都不知道岸上站著的,哪個是真的隔岸觀火看熱鬧,哪個本就是漕幫的人,隻是因為秘密任務不便透露,才沒露頭。

“我們可以試試看別的角度,比如說財之一路,”朝慕雲提醒夜無垢,“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厚九泓對錢財的癡迷程度,你當也了解,招提寺中,就是他幫忙尋到的金子,此一次,不妨再請其幫忙,許會再次帶來驚喜。”

有些人就是對某些特定的東西尤其敏[gǎn],別人找不到的,它就是能聞著味道找過去。

隻要這批金子能找到,案子就好破了。

在誰那裏,誰就最可疑,用來釣魚,也是極好的。

“還有一個方向——青樓。”

女人。

朝慕雲問夜無垢:“攬芳閣芷檀姑娘的生母,可尋到了?”

“暫時沒有。”

夜無垢對此頗有些疑惑:“我的人隨著她消失的時間點,暗自打聽搜找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