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了。

站在KTV門口,我們默契的等著慢一步的萩原研二。

我們拉的仇恨由他解決,我們的任性由他包容。

萩原研二,真是我的好兄弟!

***

但是,鬆田陣平的俯臥撐梗過不去了。

第二天的體訓課上,他做了個嚴重的失誤,被罰俯臥撐50下。

失誤的原因是看我,所以我很倒黴的被波及到。

“你不是喜歡看齊木嗎,現在讓你看個夠!”教官暴跳如雷地對著鬆田陣平的耳朵吼,“你都走神幾次了,這麼不專心幹脆回宿舍睡大覺。”

我生無可戀的躺在地上,鬆田陣平的胳膊撐在我的頭兩側,我目光直視就能看到他的臉。

對不起,我無法控製我的嘴說些沒營養的垃圾話,我就算是這樣也可以撩逗他,[50下,來吧。因為你很輕,所以我有些擔心你的肌肉量。]

鬆田陣平:硬了,肱二頭肌硬了。

他刷刷的飛速做了幾個高標準俯臥撐,像是在展示自己的肌肉和強壯。

哦呀,臉充血了。

我微眯著眼好笑地看著他,他竟然沒有躲開我,而是目不斜視的與我對望,漸漸地好像還有些沉入其中,眼神都變得幽深起來。

因為他的動作不由自主的慢了,教官踢了腳他的腿,結果鬆田陣平像是突然被抽離了某種忘我的境界,手臂戛然泄力打彎,撐起的身體向我摔了下來。

我輕描淡寫的側了側頭,他的臉撞進了人工草坪。

好慘,鼻梁這麼高,一定很痛。

我拍了拍陣平的背,他蜷起膝蓋起身,痛的蹙起了眉。

“啪嗒。”

我們都愣住了。

鬆田陣平的鼻血落在了我臉上。

我:“……”

他:“……”

他:“啊,抱歉抱歉,我給你擦擦。”

鬆田陣平本想拽個袖子,但是我們一致都穿的短袖,手腕處空蕩蕩,他下意識地用手指蹭我的臉,結果他的鼻血越流越多,我的臉越抹越花。

我的同學們齊齊沉默了,他們在心裏想我好像一具凶殺現場的屍體。

我無奈的拉住了他的手,[去醫務室吧。]

他剛剛腦海裏冒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被我及時阻止了。

——鬆田陣平想借著給我擦臉的動作,趁我不在意把我的眼鏡抽走,太可怕了,我的眼前會出現一具表情詭異的石像,我精心維護的日常會一去不複返。

教官在這時還是很好說話的,“那齊木,你陪他去吧,順便清理一下血跡。”

於是我和鬆田陣平正大光明的休息了。

擁有透視的我知道他的鼻梁並沒有斷,但他的確撞得很痛,現在還很珍惜的捂著鼻子,那副模樣看著怪委屈的,我就想嚇嚇他,[你的鼻子好像歪了。]

“什!不會吧——”

鬆田陣平小心翼翼的碰了碰鼻尖,又順著鼻梁摸了摸,然後湊到我的麵前,“你仔細看看,真的歪了嗎?”

他蓬鬆的卷發觸到了我的額頭,運動過後還帶著熱氣的呼吸撒在我的臉上,我才意識到我們的距離太近了。

[沒有,我看錯了。]

我冷靜的說道。

第7章

第二天,我再看到鬆田陣平時,他滿臉傷,嘴裏少了顆牙,一旁的降穀零沒比他好到哪裏去。

這倆人打架了嗎?

教官在體訓課上滿頭井號的問他們怎麼回事,被班長以打蟑螂為由糊弄了過去,聽著幾人心聲的我被迫知道了故事真相——他們對警察的看法產生了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