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了一下公主那騷粉色的漆皮,吐槽完又很是傷感的懷念起我。

不良們來悼念我我是沒想到的……他們花花綠綠的造型真的很辣眼睛,又要作出一副認真肅穆的姿態。

佐野萬次郎有一瞬羨慕的想,我能和真一郎見麵了。

我坐在我的身體上不懈的重複上下動作,最後終於翻個身撐起腦袋來躺著看戲了。

嗯,他哭得有點兒虛偽,一看就是做做樣子。

嗯,這人沒見過,混進來湊熱鬧的吧。

嗯,杉本哭得有點兒慘。

我的好秘書長也是為了我徹夜沒睡,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和他相處的時間也蠻長的,但是他並沒有被我稱為初始好友。

杉本的話,已經跟了我兩年了。雖然他比較平庸,並沒有初始好友們的卓越能力,也沒有他們的張揚個性,除了能說會道一點兒外一無是處,但怎麼說也算個好人。

下一回我對他好點兒吧,平常老是冷臉嚇他,真難為他不對我降好感度了。

我飄著度過了三個豔陽天,第四天我從身體裏醒來,天空卻下起了綿綿細雨。

先把假死藥的可行性放到一邊。我沒有用思想控製的能力告訴全世界我其實沒死,除了那些已經發生的事實記錄很難抹消外,還因為操控思維是有代價的,這相當於改變世界的意識。齊木楠雄想讓世界覺得粉頭發不再稀有,於是人們擁有了五顏六色的頭發,齊木楠雄想讓人們受輕傷很快便會好的情況變得普通,於是人類的基因改變了。那麼如果我說人死而複生呢,是不是會發生什麼更糟糕的事,

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原因,警校生齊木痞雄這個身份,已經暴露了。

齊木楠雄隻是被譴回了一次,他完全能再找過來,我不能再用原來的身份過原來的生活了。

我把自己的墓複原好,垂眸思考接下來要怎麼辦,心靈感應卻在這時捕捉到身後戛然出現的另一人的心聲。

我瞬移到其身後,摘掉一隻抑製器的齊木楠雄相應回頭,他的眉宇輕微皺起,已經是很不悅的表情了。

[一定要阻止我嗎?]我問他,向來飄忽的語氣都變得沉悶起來。

[這個世界不是遊戲,痞雄。]齊木楠雄渾身戒備的看著我,剛穿越過來就無縫銜接的和我對話,[你現在的身份已經退場,和我回去吧。]

齊木楠雄又給了我一次機會,試圖好好和我談談。

他可真是個溫柔的家夥,即使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他都能在重新思考後平靜理智的麵對我,而不是上來就把我崩了。

可我軟硬不吃,[我的底線便是救他們。]

我當著他的麵拔下了一隻抑製器,對他露出了與之前如出一轍的囂張肆意的笑容,

[有本事你就再一次找到我。]

我熟練的給他表演了一個原地消失。

***

這一次,二十歲的我調動全部超能力穿越了時空,我對初始好友們的時間點做了記錄,以便我能夠再次找到這裏。我打算在外逃亡一陣子,等我長到二十五三十歲時,超能力的強度應該會翻倍,那時麵對齊木楠雄x N應該也不在話下。反正齊木楠雄一定會為了阻止我,盡快追蹤我的位置,他不會放任自己撇下我好幾年。我的優勢便是穿越時空帶來的時間差。

那麼,請問睜眼發現自己身處原始森林是什麼感覺?我掃視周圍,不能確定自己穿到了哪裏。

我插回抑製器,在附近走了走觀察處境,因為我並不知道自己去了哪裏,為了躲避齊木楠雄,我故意沒有去往記憶中的任何一個時空,隨我的超能力放飛自我。

我看著這一代明顯沒有人類活動痕跡的地方,有些微妙的心煩,我隻能聽到動物的心聲,比如猴子,老虎,狼,它們還大膽的跟著我,如同發現了什麼稀奇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