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消息。
[給朋友的短信嗎?]我搭話。
“是啊。”鬆田警官懶散應道,“不過就算我發再多條,他也收不到了。”
……?
我轉頭看他,
“因為那個家夥,在四年前工作的時候,被炸彈炸死了。”
鬆田警官如此平淡的說。
“咣當。”
正在平穩行駛的車輛突然劇烈晃動起來,酒井陸鬥以為壓上了什麼路障,本沒怎麼在意,卻見車身越來越不受控製,像是天崩地裂一般的打轉加速,他緊攥方向盤想調整路線靠邊停下,卻發現刹車板完全失靈。
“齊木先生!”酒井陸鬥第一時間提醒我,他的聲音因為劇烈晃動變得破碎不穩,“車輛失控了,這是地震了嗎?!“
“劃啦——”
刺耳的輪胎摩攃地麵的聲音,汽車突然如同自動駕駛一般衝了出去,酒井陸鬥神經一緊,“是敵襲,有人給車動了手腳——”
馬達自己啟動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車內的溫度似乎也在不知不覺間升高,這讓酒井陸鬥想到了極其不妙的事,他猛拉門把,卻發現車門被死死封住,
該死!這種情況下隻能跳車了吧。
酒井陸鬥將手伸向了武器箱,想把玻璃轟碎,
鬆田警官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晃動抖落了手機,他下意識彎腰去撿,又是一陣難以抵擋的波動,簡直比過山車還要激烈,
“小心,抓好扶手!”鬆田陣平皺眉喊道,身體傳來麵臨危險的信號,他攥緊放在自己身側的一隻手,忽然一個晃眼,隻覺自己一頭紮進了身邊青年的懷裏。
下一秒,晃動停止了。
這場騷動如出現一般無聲無息的消失,酒井陸鬥還未反應過來,便聽到耳邊傳來鎮靜的清冽嗓音,
[好好開車。]
明明意識並未跟上,身體卻已經乖乖照做,酒井陸鬥恍惚的看著自己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有一堆疑問,最後隻是心有餘悸道,“結束了嗎?”
是的,結束了。
我看著跌入我懷裏的鬆田警官。
剛剛心率有點兒紊亂,所以連帶著車也跳起了舞。
我是沒怎麼著,仍然坐在位置上不動如山,車裏的另兩個人倒被我連累得東倒西歪。
我麵不改色的對鬆田警官說,[看來這車該換了。]
鬆田警官緩緩直起身,一手拿著自己撈到的手機,怔怔的看著我,“是……車的原因嗎?”
[對,還要賴司機車技不好。]我無情道,[回去就給陸鬥降工資。]
沒關係,酒井陸鬥不會感到不公,因為他拿雙份工資。
車輛一路開向警局,我眼眸垂下,[你不放開我的手嗎?]
“嗯?”鬆田警官疑惑的轉頭,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他瞪大眼,觸電般鬆開了我的手,這慌亂無措的模樣有了幾分我認識的陣平的影子,“抱歉,因為剛才太突然了,我很緊張。”
[沒關係,畢竟是我的錯。]
“和你什麼關係,機器的故障,又不是人為。”
我心虛的撇開視線一秒鍾,隨後放輕聲音,[我可不可以問一下……你那個殉職的朋友?]
鬆田警官摸了摸鼻子,“萩啊……沒什麼,這個事件現在也能在網上找到當年的新聞。”
他揭過了這個話題,一幅不想和我多說的樣子。
我卻從他的腦海裏聽了個詳細。
……
抱歉啊,我好像讓你被迫回想了痛苦的事。
我抿緊了唇,有些心煩意亂。
***
我把犯人送進了警局,然後接受了筆錄和一些簡單的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