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太宰治的想法,我並沒有感覺到被冒犯,一般人或許會猜想我不張口可能是有什麼心理創傷,但是太宰治能看出來我的狀態飄得正好,並非有什麼難言之隱。所以,他隻是好奇。
得到太宰治的肯定後,我答道,[因為相比起學會說話,我更早得學會往別人的大腦的傳遞心聲。]
太宰治如我所料一般順著我的話往更深入的地方想去,“所以,你使用這項能力的第一個對象是……”
[我的父母。]我坦言,[因為是一對笨蛋夫婦,所以完全沒想到要把我送到什麼研究所去,反而在我一歲時用瞬移幫媽媽打了醬油後,他們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因為暴露了能力嗎?”太宰治自然接道。
[不是,因為我買醬油沒給錢。]
太宰治微微睜大了眼。
他的表情在我麵前總是會偏向意外的情緒,不知道我該不該對此感到驕傲。
[因為我買醬油沒給錢,媽媽和爸爸抱著我嚴肅且沉重的討論了一番,最後由爸爸去給超市老板道歉。]我說,這件事很久遠,但是太印象深刻了,[雖然超市老板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個時候也沒有室內監控,他還以為偷醬油的是五六歲的小孩子,因為個子太矮才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從櫃台穿來穿去。]
太宰治抿唇,他已經看出了這件烏龍的本質。
一對愛護孩子且善良正直的笨蛋夫婦。
不,你根本想不到這對笨蛋夫婦有多笨蛋,雖然他們的確是好人。
我想到,
而且齊木楠雄的表現這麼離奇卻沒嚇到笨蛋夫婦,還因為他們有個天才大兒子的功勞。
被勾起了溫暖回憶的我心情好了一點兒,這份改變落入了太宰治的眼中,
“你有煩心事?”他問。
[當港口mafia的首領怎麼會沒有煩心事呢?]
我推開桌上的文件,然後走向休息室為即將到來的約會做準備,[我下午要出去,工作都被我搞定了,叫酒井陸鬥別來催我。]
“出去?”太宰治在腦海裏搜刮了一下我的交友圈,“那位刑警先生?”
[對。]我回頭看著他,[太宰,你今天不要跟著我。]
“別的首領都隻能畏縮在本部,你卻連窗戶都要一周開五次,完全不把狙擊手放在眼裏。”太宰治閉眸,像是拿我沒轍,“啊啊,無所不能的超能力者還真是任性。”
他這話是不是說過。
我在一堆隱形眼鏡中犯了選擇恐懼症。
“金色的怎麼樣?”太宰治冷不丁的建議,“因為這個顏色會襯得你很無情。”
***
這一回,我直接去車站接的鬆田警官。
鬆田警官見到我的第一眼就說,“哎?你不戴發卡了嗎?”
我給別人下了催眠,他們眼中的我頭頂禿禿,可算沒有了礙眼的抑製器,這個東西真是給我帶來了不少麻煩。
我透視了鬆田警官的背包。
……如我所料,裏邊有一把槍。
看來嫌隙還是已經出現,鬆田警官現在心裏很是不自在,幾乎是職業病附身的高度警備狀態,他驚愕於我現於人群的無畏坦然,隱於人群的不動聲色。
鬆田警官想起了出門前上頭交給自己的任務,
他接下了,但是任務的行動時間是明天,他有點兒不死心,想先一步來調查一下情況。
畢竟我雖然在他麵前破綻百出,但所作所為都是正向的。
“這身裝扮,你終於不在工作了?”鬆田警官像上次一樣調侃我,“我調回了□□處理班,上頭給我放了三天假,所以你的生日,我不會缺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