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打鬥的痕跡,連床單被褥都十分平整,沒有他人的腳印,沒有凶器,隻有一具可憐的屍體。
那個家夥究竟是怎麼能傷害超能力者的,異能力嗎?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有些攻擊性的異能力可以削斷山脊。
我想要是現在有人出現在我的眼前,會被盛怒的我遷怒也說不定。
我的分/身可以被解除,但不能被殺死。
我的心靈感應範圍內沒有找到嫌疑人,他溜得很快,也可能是因為在我最初瞬移過來的時間內,被眼前的一幕奪走了大部分注意力,而沒有在紛雜的心聲中分辨出他來。
我緩緩走近,下意識對齊木小雄使用了時間回溯。
他的身體已經開始透明化,我的手穿透了他的胸口。
我的時間回溯並不能使人起死回生——因為人是有靈魂的。把身體救活卻沒有靈魂的話,什麼意義都沒有,而按理說,分/身是沒有靈魂的。所以我其實不是很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徒勞的作出救助的行為……不,或許還是明白的。
我掃了眼監控器。
不出所料,它被暴力打壞了。
外麵傳來了細碎雜亂的腳步聲,我的下屬們得知了監控被外界力量毀壞的事,提著槍衝了上來。
他們撞開門,領頭人在見到我後明顯一愣,
“BOSS?您怎麼在這?”是廣津老爺子。
我的身後是成灘的血跡,廣津柳浪啞然的看著這一幕,緩緩道,“……是那個孩子嗎?”
[總部都被襲擊了,你們竟然才發現。]我冷冷的斥責,[這種警惕性,你們和調班的人一起睡覺了嗎?是不是那人能一路暢通無阻的衝到首領室?]
被我訓斥的下屬們低下頭,一聲不敢吭,
我深吸了一口氣,拳頭攥了又鬆,鬆了又攥,最後甩手一揚,
後排的一位成員像是被誰擊中一樣,重重的摔在牆上,
[你好像挺不服的?]
屋內的幾人都沒搞清楚發生什麼,第一反應是遭到了不明人的襲擊,可聽到我鎮定且毫不打亙的聲音,才漸漸意識到剛才那無形的攻擊是我做的。
“我沒……”
被我掀翻的下屬第一時間反駁,如同被冤枉了一般,
[沒有?你剛剛明明在想——啊,真煩,我已經第一時間衝上來了還要怎麼樣,況且頂樓有別人把手,又不是我負責——這種話。]
他的臉色刷的白了。
[西村,明天你不用來了,不,現在就收拾東西滾蛋吧。]我撿起那根白樺樹枝,踩過地上的血,向門外走去,他們自發的為我讓路,低著頭做出恭敬的姿態。
卻不約而同的在心裏想到:
還好,還是以前的BOSS。
雖不知我是怎麼看透他的想法的,但他們早被太宰治折磨的不行,對能揣摩人心的怪物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不懂?不懂就不懂吧,反正他們的腦袋就是和我們的構造不同。我的下屬們隻知道,我單是趕走了那人,並沒有殺了他。
我用千裏眼看了我的首領室——一片狼藉,那家夥竟然先去的我那裏,因為沒找到我才摸到了齊木小雄的位置。
[太宰和森呢?]我問廣津老爺子,
這兩人是整個組織的智腦,應該知道一些情報,
“森大人在辦公室,但是太宰大人回去了……他的住所向來不定,我們無法確定。”
我盯著手中的白樺樹枝,將隔絕心靈占卜的手套小心取下,然後捏住一根枝丫,
這根樹枝所承載的信息暴露在我眼前,我看到它被砍斷,被打包送進商鋪,被一個男人買下,然後被他隨身攜帶著,直至放置在小雄的身體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