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木大雄揮了揮手,那道試探性的攻擊便被他化解了,散去的風流威勢不減,吹得太宰治的外衣高高揚起,

齊木大雄這才把目光放在魏爾倫身上,卻是做了一個決定,[我想到了。]

“什麼?”魏爾倫皺了下眉,

[殺死你才是最好的結果吧。]齊木大雄將手放在眼鏡上,似是想拿下來,卻又停住了,他低聲念了句,[石化多沒意思。]

石化?

太宰治眼裏閃過一道光。

石化眼嗎?

可緊接著發生的一幕,讓太宰治瞪大了眼。

該怎麼形容呢?簡直像單方麵的虐殺一樣。

粉發青年的身影眨眼間原地消失,出現在了魏爾倫的身後,他提膝頂上金發異能體的後心,像是衝力穿透了物質一般,魏爾倫胸口的衣物爆裂開了。

徹骨的殺意從身後傳來,涼涼的呼吸灑在他的後頸,魏爾倫第一次在單打獨鬥上感受到了即將死亡的恐怖。

他將身體密度調到最大,用一腳衝破東牆鐵臂的力度反擊,卻皆被齊木接下了,

輕易撕碎人體的風刃在他麵前不堪一擊,引以為傲的重力也對他不起作用,即使早就預測到這個結果,魏爾倫也被他的攻勢打得措手不及,幾個回合下來,他在巨響中癱坐在碎石堆裏。

[你選擇哪種死法?]齊木大雄問,[捏斷全身骨頭,還是被火燒成灰燼,又或者想試試……]

他的話還沒說完,被打得傷痕累累的魏爾倫突然對著太宰治的方向伸出手,這個動作的意味不言而喻。

可齊木大雄僅僅隻是看著,還說了一句,[對他用異能攻擊是不管用的哦。]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太宰治頸間的繃帶像是被無形之物割斷一般緩緩滑落,可他的皮膚卻完好無損。

[看,我說過了吧。]見到這一幕的齊木大雄反應平淡,他環起胸,[拿他威脅我也是管用的,憑你的體術能輕易挾持他。]

而魏爾倫無言地擦去唇邊的血,突然發出了聲氣喘的笑,“還真是被你看清了。”他在和太宰治說話。

太宰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雖然沒有受傷,但他的確感受到了微風拂過,那是放在別人身上能切斷脖頸的利刃。他的眼裏一片荒蕪,像是早就料到,所以興致缺缺。

他開口,

“從目前的情報來看,你的能力和痞雄一模一樣。”第一個目的,測試能力。

“但痞雄的性格沒有你惡劣。”第二個目的,測試心性。

齊木大雄看向他,

“痞雄有你沒有的仁慈。”

“你麵對超能力的態度,就像是某些拿著異能力肆無忌憚高傲妄為的異能力者。”

明明有能將人石化的眼睛,卻要用更慘痛的方式施以傷害。

“你也比他心無所束得多。”

因為沒有在意的人或事,所以做事更加不計後果。

[你說得沒錯。]齊木大雄聳了聳肩,[但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完成他給我的任務,就足夠了。說到底,我也隻是分/身而已,不需要在意這些。]

“我警告你。”太宰治微微睜大了眼,像是看到了某種深層的東西,“別做過分的事,他回來會生氣的。”

[唔。]

齊木大雄有些意外,[原來你還相信他會回來啊。]像是這個反應不在他的預料之中,他望著黑發少年的眼睛裏摻了點兒別的情緒,[如你所見,我的能力和樣貌都和他一樣,完全可以代替他。]

所以他不回來也沒關係。

所以你們都把我當成他也沒關係。

“所以,你一點兒都不了解痞雄啊。”太宰治的聲音輕不可聞,

齊木大雄聽了下他的心音,突然像是不可思議道,[你竟然在怪我?不,說是責怪有些不合適。]他覺得很有意思,於是語調也揚了起來,[原來你還在想,剛剛那個情境下,不管你能不能消除異能力,痞雄都會率先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