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站。
這種網站其實參與者並不多,大部分學生都隻是安安分分的上課聽學而已,沒多餘心思探討鬼故事和詛咒別人,網站上多是一些對失蹤落難者的猜想。
我去過那些地方,提著刀去的,但可能我去的太早了,連窗都沒有通知咒術師的咒靈,都還未長成。
我也登錄過城市恐怖論壇,但如今是2006年,網絡還未發展到人人手機不離身的地步,所以上麵的信息窸窸窣窣,有用的資料很少,也不會散播出大範圍恐慌,成年人對這些神乎其神的傳說早就失去了孩童時期的想象力,相信科學相信物質,都當這些是假的。
他們對危險的恐慌最多來自殺人犯,但這裏的犯罪又沒有本世界多。
來到這個世界兩個星期,我都還不知道厲害的咒靈能強大到什麼程度。
這天我又登錄了校園怪談網,我盤腿坐在床上用著筆記本,幽暗的燈光打在我臉上,在夜間瀏覽電子頁麵的我看上去鬼鬼祟祟的。
還是那句話,人們在晚上腦細胞會更加活躍,自由支配的時間也多,所以論壇上相對更活躍一些。
但這不是另外兩個人擱窗外偷窺我的理由。
我轉頭朝窗戶那看了一眼,剛出去打了一架還沒睡覺的兩個同期登時蹲下`身藏了起來,而且他們還互相壓著對方的脖子,都覺得自己的反應更快一些。
我稍微聽了會兒他們的心聲,他們好奇我在幹什麼,覺得我正一臉陰沉的工作——也就是在給上級彙報一些見不得人的情報,他們還暗自計劃要搞來我的電腦。
他們腦洞開得好大,該說披在我身上的身份濾鏡還是太厚了,就算真彙報也隻能說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我覺得他把我們的能力和體育課成績都寫了進去,還分析出了我們的弱點。”五條悟神秘兮兮的對夏油傑道,“上頭總想找出控製牽製我的辦法。”
夏油傑:“……我覺得那些沒什麼好寫的,我們的能力不是都記錄在案的嗎,也需要隨增長考級。”
他繼續道,“我覺得他的作用就是看看你有沒有談戀愛,有沒有結交非咒術師朋友……之類的。”
五條悟:“……”
五條悟:“還有種可能。”
他超級嚴肅地說,“老頭子想叛變,他是潛入高專的奸細。”
夏油傑:“……”
我的聲音從他們頭頂傳來,[或許我該把你嘎掉。]
“哎?”
聊得又投入往我的兩人抬頭,我正趴在床邊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十點了,我要睡了,麻煩你們快點兒滾蛋。]
五條悟麵上一喜,“哈,你現在在跟誰說話,你沒心情裝了?”
打擾到我睡眠的人的確不會收到我的好臉色,我的心情在夜間也會相較白天更容易起伏的。
“悟。”夏油傑看著露出笑容的五條悟,言簡意賅的喚了聲他的名字提醒。
五條悟一秒收回了笑臉,像個冷漠無情的酷哥一樣站起身睨了我一眼,他的腦袋正好擋住了月亮,於是發絲白得像發光的雪。
五條悟頭也不回地走了。
對哦,他現在在生氣,生氣到不理我的那種。
我槽更多了,[他平常是這樣的嗎?]
“我覺得應該不是。”麵對摯友的反常,夏油傑也覺得新奇,“但我覺得……悟不討厭你。”
是這樣。
我無言地和夏油傑對視了一眼,關上窗戶拉上了窗簾,
這兩個人都不討厭我,而且他們有很犀利的直覺,雖然麵上不顯,還明裏暗裏的和我對著幹,但是,他們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了,那悄悄上漲還詭異的下不去的好感度就是證據,於是我們之間的摩攃就像是故意產生交集,心有靈犀的互相裝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