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隻是大概像發牢騷那樣的負麵輸出罷了,黑化等級隻有10%,甚至更少,現在被我一通現實向嘴炮轟了。

“我聽出來了啊。”夏油傑偏頭對我笑,“我都沒見你這麼急過。”

是有點點失態叭。

“放心好了,你們都在這,理子妹妹安心生活著,父母也健在,普通人雖然有醜惡一麵,但更多的是善良美好的一麵,我是受了多大刺激才會想不通叛變?”

因為話題涉及到了常困擾自己的思想博弈,夏油傑比平常更加敏[gǎn],他的話不知不覺變多變哲理起來,“其實隻是看你們這樣,我就覺得很有希望了。術師就像是一場馬拉鬆,而終點的圖像卻是曖昧模糊的,但這條路並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在努力,因此便不覺得漫長孤獨了。”

(那如果等在終點的是同伴堆積如山的屍體呢?)

(隻有努力讓那樣的未來永遠不要到來吧。)

是真的,他的確發自內心這麼想的。

[若是有我們的後輩犧牲了呢?]我不禁問道,

“……是什麼性質的犧牲?”夏油傑的眸子暗了一下,“因為身邊有你這個例子,我比之前更深的接觸到了領導層,如果是任務分配不當,或幹脆直接就是故意的話……”

他眉宇壓下,“那後果得找債主承擔。”

(把咒術界高層洗了吧。)

我:[……] 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覺得有點兒欣慰。

傑,雖然你本質上還是偏激進派,

但原來,你也被悟影響了,你們倆真是詮釋了什麼叫摯友。

——(不管選擇哪一方,都是有罪的。)

嗯??

這是一道明顯不該出現在這兒的心聲。

(不管是[憑意願]殺死非術師,還是殺死愚昧的高層,都屬於天平中“罪”的一邊,還不如什麼都不做。)

我轉頭環顧四周,那道心聲卻如來時一般突兀的消失了。

我皺起了眉。

***

會致使灰原雄喪命的任務被我接下來了,情報上說是二級,但其實,這是個一級土地神。

“哎,為什麼?”得到我通知的灰原雄很意外,

[強度搞錯了,不是你們能對付的,一不小心小命都沒了。]

(齊木前輩看上去好靠譜~)

我看著認真瞪大眼聽我講話實則正在走神的灰原雄,對著他的腦袋彈了一下,

“嗷!”

[你也快點兒成長得靠譜一些吧,才二級,是個隨時被碾壓的家夥。]

“我才剛升到二級啊,我之前還一直在三級晃悠呢。”灰原雄被紮心了,但灰原雄不會氣餒,“明年我一定能升上一級!到時候就不會讓前輩們這麼擔心了!”

哎?

這家夥的直覺很準,竟然看出來我在擔心他。

“不過前輩……”灰原雄看著我的身後,

“……那個剛出現的人是我們的同伴嗎?”

我汗毛一炸,猛地回頭,

雖然有灰原雄的語言提醒,但我的確也在同一時刻感受到了,有人突兀的出現在了我身後,像是瞬間移動一樣,他悄無聲息到沒有任何征兆,

眼前的青年有一副纖細的身姿,大概是因為那邊也是夏季的關係,他沒有戴那頂毛茸茸的帽子,蒼白的皮膚明顯異於亞洲人,紫紅色的眼睛微波流轉,與我對視後還深情地彎了起來,

他唇邊帶笑地說,“因為是夏天了,所以想著來見你一麵。”

夏天。

Лето.

在俄語裏還有另一層含義。

Люблю её только одн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