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上時不時就會轉播犯罪現場,處理案件的刑警很多都會入鏡,畢竟不是特殊類型需要掩飾身份的警官,露臉的話還能多些讚譽,民眾也能對熟悉的麵孔感到親切信任。

隻能說,還好新聞有地域限製。

我聽著耳邊下屬們的心聲,覺得窒息的同時又覺得挺有道理。

他們,完全,相信我有那個本事和野心,往警局裏插眼線!

一堆平常無事隻會吹我彩虹屁的家夥,這麼明顯就相信了敵人也太草率了吧。

我稱得上恨鐵不成鋼地掃了他們一眼。

結果這些下屬以為我在暗示他們不要看過來,保持寂靜,甚至要肅清現場,於是個個準備收拾收拾東西走人。

讀眼神的技能不合格!

我評價道。

從剛才開始便格外安靜(但腦內很活躍)的太宰治斂起了探究的眼神,轉過頭端起了酒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他的氣質一下子變得十分冷酷正經,剛才在友人麵前的活潑收得幹幹淨淨,比在下屬麵前還要…氣勢強大一些?

我輕拍了兩下`身旁的位置,對那兩人說,[過來坐。]

他們都很遲疑,

因為這個場麵有些怪,我們在吧台前,便是一字排開的坐位,在他們的認知裏,裏世界中等級觀很重,很少有人能和首領坐在一個位置上。

萩原研二小心的觀察了眼還沒走的其他人,以及我身邊看上去麵容有些稚嫩的青年,

(這麼特殊對待會暴露的吧。)

但是隨他們腦內糾結,他們知道裏世界還有一條規則,便是無條件服從首領的命令。

兩個人坐在了我的左側,卻不約而同的的在路過太宰治的時候看了他一眼,雖然那兩道視線很隱晦,但還是被太宰治察覺到了。

這三個人是不是……

我有種很微妙的感覺。

這時,店內的其餘客人也差不多走光了,我問道,[你們怎麼來橫濱了?]並給了他們一個隨意說的眼神。

雖然是漏超能,但好在沒有太離譜,不是趁他們睡覺時直接天降異界,而是偷天換日潛移默化的轉變。

萩原研二:“來出差的。”

[橫濱這麼缺人嗎?]

“對爆炸/物處理方麵,可能需要更多幫忙。”

[正好,既然來了,給你們介紹一下我信任的下屬。]我直接搭上太宰治的肩,他應激性的僵了一下,才慢慢放鬆下來,[太宰治,我的人,所以你們不用太忌諱。]

在場的人都多多少少對我的說辭有些無語。

萩原研二:“……所以他也是?”黑手黨?

[是。]

鬆田陣平忍不住傾身,“他看上去還未成年吧!”

[年紀是小了點兒,不過他情況很特殊。]

我又對太宰治介紹道,[他們是我之前上學時的朋友,鬆田陣平,萩原研二。你知道的,我曾說過自己想當一名警察。]

我放在房間裏的徽章。

還有曾經難以自抑向其靠近的鬆田警官。

這些其實都給了太宰治無數暗示,他此時完全看透了我們之間的關係,隻是沒什麼情緒的點了點頭示意。

(所以是策反了嗎?)

(應該是被策反了吧。)

(痞雄的地位這麼穩固的嗎?)

(穩固成這樣是不是有點兒太……)

我的初始好友一條一條活躍蹦著心聲,卻還分心想和我聊會兒天。

畢竟我們見麵的時間很少,每次相處的機會都很寶貴。

得了我的肯定,兩個人的態度都鬆懈下來,和我之間的氛圍很快轉變成了友人的熱情親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