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步試探後發現了端倪,然後扭打了起來。

據我觀察, 兩人的臉頰上都有指痕,看來他們著重撕向了對方的臉,覺得那是仿造麵具之類的。

[這樣一來最突出的優點不就沒了嗎?]

我在這麼一個怪異窒息仿若夢境的場景中,說出了夢話一樣不著調的話。

鬆田陣平下意識搭腔:“你指什麼?”

鬆田警官莫名跟上了我的腦回路, “你指臉?”

他們兩個還記得剛剛自己都在震驚什麼嗎?

“不對!你重點跑哪去了啊痞雄, 眼前可是有兩個金毛混蛋啊!”

啊, 回過神來了。

“有個人是假的嗎?”

“但不得不說這也太像了吧。”

“零會輸嗎, 輸給假貨?”

明明應該是嚴肅的場景…應該是吧,我認為起碼是沉重的,但是他們卻完全不把荒唐的鬧劇當回事,誰給他們的勇氣?

鬆田陣平回眸,眼裏似有奕奕的光, “痞雄,哪個是真的?”

……哦,原來是我給的,因為他們信任我,認為我在場就不會發生意外。

這不是在上演真假降穀零,兩個鬆田還沒意識到問題嚴重性。

“但兩個陣平是指什麼?”

嗯, 意識到了。

沒什麼, 不過是上一秒下一秒的事, 我等他們反應過來就行, 反正我不打算再隱瞞什麼了。

不如說,降穀零的出現巧妙的化解了剛才劍□□張的氣氛和所有人醞釀起來的豐滿情緒,不管是我還是鬆田警官,又或者見我似乎處於弱勢於是心急的鬆田陣平,我們多少都處於缺乏冷靜理智待飛的狀態。現在被外來刺激一打斷,反而是好事。

兩個降穀零還用手腳鎖在一起,躺在地上昂著脖子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們,他們對視一眼,不由分說的一把推開對方,神態極為一致的冷哼了一聲,站起身邊整理衣物發型,邊氣惱地撇開頭。

[相看兩生厭了。]我總結。

不過,兩個降穀零比兩個鬆田得到的信息多一些。

他們可是很敏銳的,金發灰眸深色皮膚的外形本就少有,並非鬆田那樣常見的黑發黑眼,因為廝打在一起所以接觸更多,而隨著時間流逝,那些搏鬥時泄露的招式和習慣,就像在眼前擺了一麵鏡子一樣的相似,讓他們越來越驚異於對方的存在。

不是他人偽裝……

是更不可思議的東西。

雙胞胎嗎?的確有雙胞胎能同步到生活習慣,技能喜好都一樣。

但那種幾率發生在降穀零身上,就小到稱得上世界奇跡,他可是國家培養出來的警察。

(一模一樣,無法分辨。)

鬆田陣平的心聲逐漸變得心驚。

(而且身邊這個家夥,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得越來越像我了。)

嗯,因為我把外貌催眠慢慢撤了。

鬆田警官的臉色有些不好,他看向我,眼神明晃晃的在說,是你幹的嗎?

他接觸過超自然事件,那重來的一天無時無刻不再敲著他的神經,所以在這方麵更容易聯想。

[我幹的。]

我承認了。

“什麼?”鬆田陣平沒聽清。

[兩個都是真的,貨真價實的降穀零。]

隨著我的話音落下,他們的臉色幾乎沉了兩個度。

嗯,這才是該有的氣氛。

這可是重大的,超能力翻車事件啊。

對刷新自己認知的事情起碼生起敬畏之心吧人類(?)。

(在幸災樂禍啊……)

遠離戰場的太宰治一直留意著這邊的進展,他一下子就看出了我的心情。

離譜,他離我這麼遠都能猜到我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