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們去地球對麵,那裏現在可正好是吃中飯的時間。]

於是那一場鬧劇這麼落下了幕。

接下來或許用某某年之後這個時間恰當一些。

某某年某某天,沒有工作的鬆田陣平正在工位上摸魚,突然看到上司急匆匆的從走廊上路過,那副模樣,好像是有大人物要來。

他和萩原研二對視一眼,一齊站起身出門湊熱鬧。

而一個西裝革履,麵容帥氣的粉毛閃亮亮的登場了。

我在眾人簇擁下走進警視廳,來到了呆滯的他們麵前,

真好笑,他們眼瞪得快飛到眉毛了,鬆田陣平用來喝咖啡的吸管都啪嗒掉到了地上。

我的唇角掛起風流卻銳利的微笑,戴著隱形的眼睛微微眯起,因為越發長開的關係,我的眼型相較原來更細長一些,兩頰也更為清瘦,所以此時的我看起來,有一種直撲麵門的冷感。

我不懷好意的自我介紹,[警視廳總監,齊木痞雄。]

鬆田陣平:“……”

萩原研二:“……”

鬆田陣平:“……?!”

他不小心把手裏的咖啡捏灑了,語調輕飄的喃了一句,“我在做夢?”

[沒錯,你進入了由齊木痞雄製造的噩夢。]

我得了齊木楠雄的允許,複活了。道理大概就和空降警校,空降港口mafia,空降五條家一樣,現在,我也空降了警視廳。

我完成了所謂的臥底任務,自然而然的重新進入大眾視野,不過現在媒體還沒有大肆宣揚,因為可能會給和我長相極像的楠雄添麻煩,所以我打算低調一些,上一上報紙就可以了。

“哎,哎?”

他們還是沒反應過來的模樣,目光都發直了。

我湊近鬆田陣平耳邊,使出惡魔之低語,[猜一猜,你什麼時候能成為警視總監?]

笑死,等我膩了再說吧。

現在的我真的能稱得上是黑白兩道的第一人,而且是永遠不會翻車的那種,我享受兩種待遇,唾罵和讚聲一樣不落。

“難以置信!”鬆田陣平在回過神來之後抓著我的衣領狂甩,“你這家夥究竟做了什麼啊——善做主張就出現了啊!”

[你不願意?你現在可是能天天見到我了。]

“……”鬆田陣平可疑的沉默了。

[因為我發現這個身份挺好使的,幹什麼都不會被阻攔,說什麼都是對的。]

某種程度上,我這個職位的職權和港口mafia首領一樣。

陡然失去夢想(看上去的確如此)的鬆田陣平怒捶桌子,“那我到底在向什麼努力啊……”

[當然是我的繼任者。]我說這話時一點兒都不心虛,看著鬆田陣平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可塑的後輩,[你要想著超越我啊,陣平,因為我有一個簡單的小目標。]

“什麼?”

所謂簡單,卻讓他們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我在警校時,一定程度上影響了社會的犯罪率,沒錯吧?]

他們心頭一顫,猜到了我接下來說的話,

[既然我已經畢業進入了更廣闊的職場,那麼讓犯罪率再降低一些,降低到讓警察閑到發慌的程度,也是可能的吧。]

雖然用著保守的說法,但我的眼神不是這麼說的。

我討厭犯罪,討厭滿腦子汙濁的惡人,那麼遏製他們的欲望,讓他們沒有勇氣實施暴行,便是我想要的結果。

雖然從另一個角度來看,讓民眾幸福到不願意去犯罪才是真正的烏托邦。

我可能是有能力做到那個地步,楠雄也是,我們有無數試錯的機會,沒準真的能創造那樣的世界。

不過那付出的代價一定很高,而且,我沒這麼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