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手持鑰匙,而是有人用鑰匙為他開的門,這個人是誰?
古總會長讓所有人克製,表示這也很有可能是敵人分化他們六人、想要在他們六人中間埋下罅隙的故意行為。
白老也表示,他的魔法陣並不是絕對不能攻破,而鑰匙也不是不能複製。
排除內鬼是件最麻煩、最傷神、也最傷感情的事,基本就是傷敵八百自損一萬那種程度。
但又不能什麼都不做。
幸好六位總會長都是比較理智的人,他們彼此交換鑰匙,讓擅長使用回溯魔法的同仁分別對鑰匙施展時間回溯魔法,好看到鑰匙在一段時間內都落到了誰手裏。
可惜時間回溯魔法最長也隻能回溯七天左右的景象,而這七天中,七把鑰匙幾乎都沒有離開過七位大佬的身邊。
之所以說是幾乎,是因為商業總會長的鑰匙和煉金總會長的鑰匙都曾經短暫離開過他們。
一次是商業總會長吩咐自己的助手把相應物品運送入幻境考場,就短時間把鑰匙交給了那名助手。
還有一次則是雙月魔法學校的布魯校長率領各大學校選出來的裁判一起進入各個幻境考場巡邏查看、提前了解情況,因為煉金總會長當時正在忙著布置另一個幻境考場,就把幾個幻境考場的鑰匙都暫時交給了布魯校長。
無論是那名助手,還是布魯校長,都有作案的可能性。
但也不能說他們就是內鬼,因為黑影男爵完全可以躲在器物、人群裏,跟著他們偷偷進入幻境考場,再在裏麵埋伏下來。
而除開這兩人,本身就長時間持有鑰匙、還可以隨意出入幻境考場的六位總會長更有可能帶人進入考場內部。
所以現在六位總會長不是在查內鬼,而是在追蹤黑影男爵,想直接從黑影男爵口中拷問出答案。
黑影男爵雖然利用秘法逃掉了,但他的損傷也極大,半邊身體都被轟爛,精神力更是大幅度受損。
憑借黑影男爵留下的血肉碎塊和精神力殘留,總會長們正在利用魔法陣追蹤他,不過黑影男爵很能跑,竟然到現在都沒有停下來。
六位總會長懷疑外麵有人接應黑影男爵,現在那人正帶著黑影男爵不斷移動中。
這種近乎瞬移一樣的不斷移動是最難捕捉行蹤的,所以總會長們隻能等他們停下來。
除此以外,總會長們還在親自排查其他幻境考場。
“盯著點雙月那個撒奇爾。”望城總會長在椅子上坐下道。
廖總會長皺眉,本身就瘦削的臉顯得更加刻薄:“你發現了什麼?”
“也不算發現。隻是看到那個撒奇爾在進入傳送門之前,和雙月的布魯校長有過一次眼神交彙。那小孩露出了一點得意神情,就好像他篤定自己贏定了一樣。”望城總會長慢慢說道。
廖女士的臉色變得越發嚴厲:“這些校長就沒幾個省心的,有點權力就濫用!早就跟他們說過無數遍,各校大比必須要公平公正,決不能有一絲營私舞弊現象,他們倒好,為了一點私利就帶頭破壞。”
“那可不是一點私利。”商業總會長嗬嗬道:“那可是聞笛啊。”
藥師總會長望城也笑:“如果那個小葉子真的能達成聞笛的所有要求,把聞笛帶到隕星去,那隕星可真是要賺瘋了。”
其他幾位總會長,除了廖女士,都發出了笑聲。
光幕還沒有亮起。
廖女士皺眉:“怎麼回事?那幾個挑戰者還沒有進入挑戰賽場?”
水晶球內傳來煉金總會長的說話聲:“白老剛剛在煉藥考場裏發現了一點奇怪的東西。”
“什麼東西?”幾位總會長都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