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香園’裏,雲煙站在窗前,看著遠處的夜空,陷入沉思。
有關側妃秦蓉的消息,她已經知曉了,雖說她被幽禁於此不能離開,所幸青兒不受限製,對於側妃秦蓉腹中的孩子,她可以猜測到它失去的可能,可是她沒想到側妃秦蓉會同時失去作為母親的權利,作為一名女子,她明白那意味著什麼,若說側妃秦蓉陷害她時那一刻她心中的憤慨,在聽到那個消息後,對於那個女子,她留下的卻隻有同情和憐憫。
今日之事,事發突然,當時的她在目睹那驚心的一幕後還未能完全反應過來,現在回想起來,其中有太多的疑點。且不說側妃秦蓉邀她賞雪最終的目的,現在她能確定今日之事是一個陰謀,是一個圈套,可若是如此,側妃秦蓉又何須拿自己和她親身骨肉作為代價,不論最終結果如何,這個代價未免也太大了,況且,她從不認為側妃秦蓉是那般愚蠢之人,如此,此事又作何解釋?若如側妃秦蓉所言,當真有人推她,在她身後,距離最近的隻有自己和伊婉柔兩人,不是自己,那不就是伊婉柔?若當真是伊婉柔,為何她卻一口咬定是自己反而忽略那個真正的罪魁禍首呢?這一切的一切就如同一個謎團,說不清卻也道不明,事實的真相到底如何,也許隻有當事人自己清楚……
當青兒端著一碗參湯進來時就看見這樣佇立在窗前陷入沉思的雲煙,單薄的身影,孤寂且淒涼。
看著這樣的小姐,青兒心中一陣酸澀,清秀的小臉上是難以掩飾的擔憂。
輕輕放下手中的參湯,拿過一旁的雪白狐裘,披在女子的身上。
感覺到身上突然多出的狐裘,雲煙心中一暖,這丫頭……
“小姐,冬日夜裏寒涼,您身子本就不好,可不能受寒了!”青兒一臉心疼的開口自上次感染風寒之後,小姐的精力便不如從前,且容易犯困,原本她以為天氣寒冷,犯困是正常現象,再看自家小姐越發頻繁的犯困,且精力越來越差,她才意識到不對,估摸著是上次風寒留下的後遺症,因此,她每天夜裏都會端來一碗參湯,在小姐睡前親眼看著她喝下,讓她補補身子。
“傻丫頭,無需擔憂,我沒事的!”雲煙柔聲開口安慰,話說完,端起放在一旁溫熱的參湯,一口氣喝了下去。
這參湯是青兒的一番心意,縱使不喜它的味道,她也不忍看到青兒的失望,況且這連日來每夜一碗的參湯,她早已經習慣了。
聽了女子的話,青兒心中一澀,她家小姐總是這般,無論發生什麼事情總是選擇默默獨自承受,明明自己才是最憂心的那一個,卻偏偏總是去安慰別人,就如同今日之事,明明非同小可,她卻什麼也不說,仿佛什麼都不曾發生一般,她知道小姐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不讓她擔憂,她也如小姐所願,不再詢問,小姐所希望的,她都會努力去做,而她,會選擇在小姐看不見的背後,為她心疼……
“夜深了,小姐早些歇息吧!”接過女子遞上前的碗,青兒開口
雲煙微微點了點頭,這個時辰,還沒傳來什麼動靜,想必今日冷月夜不會前來‘問罪’了。
看到自家小姐的反應,青兒也不再開口,默默地退了出來,替自家小姐掩好門,她轉身離開。
同一時間‘碧水閣’裏,金碧輝煌的寢殿中,伊婉柔慵懶的倚在貴妃椅上,似乎正等著什麼人,沒過多久,一個身著粉色衣裙的丫鬟突然閃了進來,恭敬的垂首而立。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紅唇微啟,伊婉柔開口詢問
“據那買通的丫鬟來報,那藥已經加入王妃每夜必喝的參湯之中,如不出意外,王妃此刻已經喝下那碗參湯,一切都按照我們的計劃進行著!”那垂首而立的丫鬟恭敬地開口答道
聞言,伊婉柔勾唇一笑,“如此甚好!明日又會有一場好戲,我們隻需等著看這出好戲!”
……
‘馨香園’裏,檀香雕刻的八寶羅紋**上,原本熟睡的絕美女子此刻卻被身體裏突然生出的異樣感驚醒,腿間異樣的感覺令她快要喘不過氣來,全身熱得仿佛要燃燒起來,體內空虛得難受,強烈需要什麼東西來填滿她的空虛,腦中僅存的一絲理智讓她回憶起這似曾相識的不適感來,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她驚慌失措,搖晃著淩亂的頭,理智與**鬥爭著,一陣更為猛烈的需求猛然襲來,在她的欲望快要戰勝理智的那一瞬,她突然取下發間的紫玉簪,刺向自己的掌心,掌心的疼痛讓她理智回籠,掙紮著起身,卻不想全身仍是軟綿綿的,使不出半分力氣,紫玉簪劃向大腿,絲絲猩紅從劃破的凝脂般肌膚中透出來,那火辣辣的疼使得身體裏的欲望減輕幾分,她掙紮著下**,身上的力氣卻仍舊不夠支撐自己的身體,她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