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唐蘇多色一樣!

唐蘇抿著嘴,表情哀怨,言亦如根本沒法理解唐蘇的腦回路,唐蘇還黏著他,言亦如感覺自己在做夢,可握緊了唐蘇的肩膀,拉開最後一點距離,他忍不住用手背撫了撫唐蘇的臉蛋:“我到底做了什麼,你為什麼突然對我改觀了?”

唐蘇立刻用臉蛋蹭他,言亦如心裏沒法不柔情泛濫,被唐蘇喜歡竟比做夢還不可思議,唐蘇會像貓一樣和人親昵。

唐蘇道著歉:“你沒做什麼,是我不對,我之前不該凶你,別記仇了行嗎?我從來都不記仇。”

言亦如掐住唐蘇的臉蛋,有點咬牙切齒:“我什麼時候記過你的仇?”

唐蘇笑道:“你凶我就對了,我不介意,你都可以報複回來!”

唐蘇握住言亦如的手背,將臉蛋貼進他手心裏,眨著眼睛看他。

言亦如看著唐蘇這個樣子,就算他神智比alpha清醒,也沒法不受蠱惑,言亦如不再管有的沒的,不管唐蘇對他是真的假的,他決定今晚就假裝唐蘇很愛他好了,言亦如捉住唐蘇的手,好奇地把這些纖細的手指分開,中間薄如蟬翼的蹼便伸展開來,言亦如摸著這個奇異的東西,觸♪感極好,柔軟涼滑,還浸滿水液,言亦如從來沒觸摸過類似的東西。

唐蘇喜歡看言亦如對他感到好奇的樣子,但他沒想在言亦如麵前變成這模樣,第一次在言亦如麵前露出鱗片,唐蘇確實是故意的,因為想嚇唬言亦如,當然,對言亦如沒什麼用。

現在他想跟言亦如拉近一下關係,唐蘇卻沒法保持平常蠱惑alpha的形態。

他越怦然心動,鱗片就冒得越多,越是好奇,手指間的蹼生長愈發迅速。

言亦如好奇不減,問唐蘇一些沒什麼意義的問題:“碰你的蹼你會有感覺麼?”

“會有吧,不過不是很明顯。”

言亦如鬆開對唐蘇的桎梏,唐蘇果然一下子就撲到他懷裏,言亦如心想,如果唐蘇隻是好奇,那他就給他當個實驗品,隨便他擺布罷。

唐蘇埋在言亦如胸膛上,他的興奮在飆升,讓軀體更加非人,骨骼一瞬間柔軟到奇異的程度,耳朵也在變形,向後延伸,冒出兩個尖尖,像隻精靈。

唐蘇不明白自己胸膛裏什麼東西在動,肋骨裏麵好像養了一窩蝴蝶,現在正在破繭而出,拍打著翅膀,搔得他心癢。

唐蘇也在傾聽言亦如的胸膛,裏麵隻有一顆死了很久的心髒,可是唐蘇幻聽到狂熱的鼓動。

“我們這是怎麼了?”

言亦如不能跟唐蘇解釋,他們可能是要談戀愛了,這種事必須自己領悟。

言亦如還是在說一些沒意義的話題:“能給我看看尾巴麼?沒見過這麼大的魚尾巴。”

唐蘇裝蒜:“不能,什麼尾巴,沒長過。”

“好吧。”

言亦如抱著好像在熟睡的唐蘇,眼睛瞪著漆黑的天花板,唐蘇太像魚了,言亦如覺得他們不是睡在一棟年久失修的破房子裏,而是一艘船的船艙,地板隨著海浪晃動,外麵的月光從窗戶裏灑進來,被雜物和家具分割成無數的移動的光影,就像一大堆遷徙的沙丁魚群。

言亦如甚至聞到海底冷酷的鹹澀和腥味,但是唐蘇窩在他懷裏睡覺,這種感覺就不再讓他痛苦了。

唐蘇突然輕輕地問他:“你說你是淹死的?”

“嗯。”

“死後屍體始終保持原樣,一直不會腐爛,也沒有魚來吃你,直到被漁民撈上船,最終成為了那隻邪神的‘容器’?”

“差不多吧。”

“我不懂,你是人的屍體,怎麼可能不爛呢?而且魚為什麼不來吃你?成為邪神的容器,怎麼會留存自己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