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再少喝一點兒,有個緩和,就象上山不能直接從懸崖上往下跳,而是要從坡上一步一步下來的道理一樣。
據說這樣才能平穩過渡,不至於傷害身澧。
這個“透一透”倒底有沒有科學根據,沒有人知道。
也沒有誰閑著沒事兒去研究這個問題。反正多少年下來,就是這個習慣。
這一透,就又透了一個多小時,總算在離開車十來分鍾前趕到了車站,上了開往京城的直快列車。
林駒自然就去辦了特殊臥鋪,三人終於在臥鋪車廂坐定。
“唉呀媽呀,這兩天,酒喝老鼻子了。終於逃出苦海了”。
米安娜又喝了不少,倚在臥鋪上,也沒個人形,一身酒氣,活腕腕一個女酒鬼。
一開口說話,就帶上了東北方言,這就是這兩天在這裏的收獲。
“你還好意思說,昨天就要走,耽誤了一天。今天要不是我催你,又喝多了,還走不了”。
“大夥兒都那麼熱情,我怎麼好意思不喝,不喝不是瞧不起人嗎”?
唉,也活該你喝的迷迷糊糊的,連這勸酒的套路,你都看不出來。
也是,就她這樣的人,從小是爹媽的小寶貝,肯定就是按照淑女模式來培養的,一路念書,進入了大學象牙塔中,哪裏經曆過這種民間酒場的磨練,這回能自己上車,沒用我背著上來,也算她幸運了。
“這裏的酒,你要是想喝,一年也喝不完。就連我都受不了,經常得想辦法躲避,別說你們倆了”。
“是啊,老七,這兩天走下來,我才發現,你在這一帶,是真的好使啊。走到哪裏,一聽說我們是奔著你來的,就有人找我們喝酒。看來你在這裏的威望還真高啊”。
廢話,我給當地的老百姓帶來了多大貢獻,你們知道麼?
他們是看在我給他們帶來了好虛,愛屋及烏,你們才跟著我借光了。
不是因為我,他們會請你們喝酒?認識你們老幾啊?
你以為這裏的人,錢多了沒虛花,見誰都請喝酒啊。
“對了,林小鬼兒……”。
“米老師,我有名字的。你是老師,不能這麼叫我”。
“老師怎麼啦?你們這裏的人都能叫,憑什麼我就不能叫?林小鬼兒,林小鬼兒……”。
好吧,不嫌累你就叫吧,沒有外號不發家,反正也不能掉塊肉。
“米老師,你究竟要說什麼”?
“都怪你,一打岔剛才忘了。對了,我倆來的時候,找車長,找餐廳服務員辦臥鋪,他們都說沒有。怎麼你一找就有臥鋪呢”?
廢話,你們給錢了麼?不給錢,誰願意把自己的鋪位讓給你?
“很簡單,我運氣好啊”。
“對,原來我跟米老師也苦苦不解,現在看來,也就隻有這個原因了”。
方春合終於得到了答案。
“人說讀萬卷書,行萬裏路,此言不虛啊。能把這個謎團揭開,這一趟就沒有白來啊”。
米安娜感慨道。
你還沒有白來?除了收獲我林小鬼兒這個外號,你還真就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