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辰……
他們做了很多事。
淡蕪煙……
印昱直接從人群中走出。
他目光直直盯著淡蕪煙,又在靠近他們後轉頭看向了應奚:“師尊,淡蕪煙他現在正在遭遇反噬,狀況不好,要不我來給他看看?”
印昱到底精通醫理。
應奚沉思片刻,點頭同意。
印昱近一步向前,淡蕪煙沒什麼猶豫地衝他伸出手:“勞煩師叔。”
印昱又是眼皮子一顫,他伸過手去正要按壓淡蕪煙的脈門,卻在最後一瞬被人反手捉住手腕。
淡蕪煙細瘦的手腕一翻,兩根指頭狠狠扣住印昱的脈門,也捏緊他的手腕,將他的手心朝上。
一枚僅有半截手指長的細小銀針從印昱的指縫間滑落。
變故便發生在這一瞬間。
被揭穿的印昱並不戀戰,他直接抬掌,澎湃的靈力縈繞四周,他向淡蕪煙身旁的應奚攻去,一出手便是殺招。
但應奚卻也早有準備一般,在對方襲來的那一刻單手結印,平時便圍繞周身的天罡罩氣瞬間強韌百倍,抵擋住了對方的一擊。
與此同時,淡蕪煙拔出且醉劍,毫不猶豫地向突然暴起的印昱刺去。
為了抵擋飛劍,印昱不得不放棄暗殺應奚的計劃,飛身向後掠去。
然而就是方才的一點點時間,淡蕪煙的修為已經升至渡劫五階。
更何況還有等在後麵的應奚。
印昱再如何厲害也抵擋不過兩個渡劫大能的合力圍剿,他很快便被且醉劍釘在了地上。
胸膛被刺穿,氣脈被人有技巧地阻截,印昱的表情更陰鬱了。
他吐了一口血,靛藍色儒袍上也沾滿了血,他表情絕望又委屈地望著應奚:“師尊,你為何要這般傷我?!”
一旁的淡蕪煙看笑了:“別裝了,你根本不是印昱……或者說,從一開始印昱便是作為你的容器而存在的。”
印昱:“……”
淡蕪煙說:“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是真實存在的,隻是被你操控了命運。可你也隻能操控他們,不能成為他們,所以若你們偶爾想要下到這下界玩耍便需要容器,印昱師叔……恐怕不是真的人吧。”
被一舉戳穿身份的印昱再也不看應奚,而是轉而望著淡蕪煙:“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你,這麼熟悉我?你認得我對不對?”
他眼中充滿詭異的熱忱和狂熱,就像是被皇帝翻了牌子,又像是獲得了偶像的認可。
淡蕪煙卻被他的眼神看得作嘔。
他神色冷淡道:“每個世界我的身邊都會有個禁欲又別扭的處男。”
“呃……”淡蕪煙負手而立:“一開始我還以為隻是故事人物的多樣性。可是男主人設不一樣,白月光人設也不一樣,唯獨那個內心陰暗,對性關係詆毀又向往的人總是存在。”
印昱:“……”
“於是我就覺得這個世界的師叔你,跟上麵那位的性格有點像啊。”
淡蕪煙淡漠總結:“變態見多了,總不能避免地熟悉了變態身上的味兒。”
印昱本就越聽越臉紅,此刻臉色已經漲成豬肝色:“什麼味?我身上才沒有什麼味!”
淡蕪煙並不理他,隻說自己的:“那個角色每次出現,都是以旁觀者的角度可以近距離地看見我舔那些男主。
到了這個世界,或許是深知快困不住我了,你從安排世界融合的那一刻起便想好了要魚死網破,於是你更是直接把自己也加進了男主的行列。
但你又不敢明晃晃地做男主,因為麵對我你總是別扭又羞怯。所以這還不夠明顯麼……你說說你是不是變態,你想看我卑微地對你又舔又跪,卻連把自己塑造成主角的勇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