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身後大靠枕,又熱又舒服,讓他都不想動彈。
正暈乎突然一個胳膊壓在了腰腹上,沉甸甸的不說,手指還若有似無的在他小肚子上蹭來蹭去,好像貓兒的尾巴掃過,癢。
這個……
付朝突然意識到身後的靠枕是什麼,瞬間清醒。自己這是冷到發昏然後滾到人家高朗懷裏了?不然怎麼解釋現在的情況?
不過他的手明顯比腦子來的快,還沒反應過來已經把腰上的胳膊推開,接著就往旁邊撤。
“用完人就跑?”背後,高朗幽幽的開口。付朝一推他胳膊他就醒了,正好看見那人畏罪潛逃。
付神頓時尷尬得無以複加,都是空調的鍋,他不認!
“臉紅了,這是不好意思還是害羞?”高朗再接再厲。
“紅個屁!”付朝惱羞成怒,抓起枕頭就丟過去,“閉上你的烏鴉嘴!”
“行行行,你是病號你最大。”高朗特大度的攤開手,把被子往身上一攬,嬌羞道,“昨晚的渡夜資付一下?”
“滾!”
從此,付朝過上了混吃養傷的日子?
別做夢了。
他得還債啊,肉償。
才養了沒幾天,高朗就當著他的麵拉開了櫃子門。
一櫃子或漂亮或奇怪衣裳整齊排列,如同正等待他臨幸嬪妃,爭奇鬥豔閃瞎人眼。
付朝,付朝啥也沒說,幹活。
穿著一身二次元黑色繡花綢衫的他歪坐在紫色絲絨貴妃榻上,心底毫無波瀾。都說了肉償,自然是債主說了算。
人雖然在這裏,可心早飛了十萬八千裏,手裏拿的書都一眼都沒看進去,腦子裏全是該去哪兒弄點錢。
他總不能一直住人家的吃人家的,就算高朗一家都沒意見,他也過不去心裏的坎兒。
臉皮不夠厚的人就是這麼容易給自己找麻煩。
再說馬上就是高三,不能再賣筆記,不辦突擊班,他的收入就隻剩下不確定的獎學金,還要分期還債,不掙錢怕是吃飯都成問題。就這殘酷。
早知道就不那麼大手腳的花錢找人整那個撩妹怪了,誰知道竟然還能出這種事,簡直倒黴催的。
想要解決一切困難都得等高考,前提是不出任何岔子。
說實話,他現在真的有點期盼高考了。
可再期盼也是明年的事情,今年還是一天天的過。
現在他得先找個來錢快的活兒好把債務還上。
這兩天他先研究了下炒股。可這東西一來得花時間研究,二來需要本錢。
三來還有不低的風險,怎麼看也不太適合他這種需要快速套現的小白。
接著他又在網上找了其他高新兼職,可不是沒基礎就是看著就不靠譜,一時間竟然也找不到太好的項目。
可總不能真靠借貸過日子。
上哪兒能找一個既不耽誤學習又能掙錢的長久工作呢?付朝皺起了眉。
“傷口疼了?”高朗放下畫筆把人扶起來,“累了是不是?”
“沒有。”付朝扯了扯被壓住的袖子,“你畫完了?”
“我又不著急,你休息休息。”他送上一杯溫水,“是不是太無聊了?要不一會兒我們出去轉轉?”
“你就不需要複習嗎?”付朝放下手裏的書,端著水杯滿臉不解。這家夥天天不是畫畫就打理他那些娃娃,再不行就圍著他轉,就是沒見他複習過,這哪兒像個馬上上高三的,失業青年都沒他閑。
“還有高三一年時間呢,著什麼急。”高朗是真一點都不急,“以我的智商,都是小菜啦。”
“也是,反正你不等獎學金還債。”付朝隨口說。說完心裏就開始懊惱,真是,自己提這個幹什麼,腦子進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