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愚回到賓館的房間,剛用房卡劃開門,就被一隻手猛的拽進懷裏,自己還沒有來得急反應,嘴已經被狠狠的封住。若愚抬眼見滿眼血絲的書勤的臉罩在自己的眼前,眼睛就被書勤右手合上,熱吻更加強烈,帶著恐懼,帶著欣慰,帶著絕望,又帶著心痛。
應該掙紮的,應該避開的,腦子裏這麼想,身體卻隨之起舞,雙手合在了鄒書勤的頸上。良久,鄒書勤鬆開若愚,癱在書勤身上的若愚要起身,卻被書勤緊緊箍住。
“我要告你騷擾,”若愚急促的呼吸平緩了一些,盯著他的臉。
“隻要別消失,別不見,隨便你願意,”抓住她的雙手:“為什麼關掉電話,我以為你也去了上海。”
“諾言告訴你的?”
書勤沒有直接回答,“若愚,請你接受我的追求,別離開我,可以嗎?”
“這不現實,書勤,我們不是小孩子,別逼我做腳踏兩隻船的人,”她掙紮起身,走到床邊,自己倒了杯水。
“別說對象,就是結了婚,若愚,我也要把你的家拆開,你知道什麼叫喪心病狂嗎,就是我這樣子,如果可能,殺人我都會幹。”
“請你別這樣,書勤,我現在腦子很亂。”
“你不相信我嗎?若愚,你知道這幾天你沒有消息,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噗嗤,”若愚忽然笑了出來:“你好像是個怨婦哦,鄒董事長,鄒大財主,諾言是這麼叫你的吧?乖乖,謝謝你一片癡心,可是——”
“什麼?”自己這麼認真的話,若愚居然笑出來,鄒書勤有點懊惱。
安泰的深情模樣又浮現在腦海,若愚收起笑容:“我們不是十八歲了,這些橋斷留給孩子玩吧,鄒書勤,今天的事我當沒有發生過,但是以後不要再發生了,我怕承受不起。”
“?”鄒書勤嘴角動了動。
“剛才算我一時迷惑,別在意!”抬眼望去,鄒書勤怒瞪著自己,而若愚卻愉快的笑了。
周諾言打來電話說晚上讓她陪鄒書勤參加教委和建委安排的飯局,鄒書勤先五元建築的駐沙平的工作人員去施工現場檢查去了。
若愚在賓館附近的廣場散步,蘇慶珍領著十來歲的女孩向她走來:“我女兒小芊,你當年離開時她還沒有出生。”
若愚苦笑:“我隻記得醒來時周諾言和他媳婦單芳陪我媽媽在我身邊,現在的印象隻有周諾言和單芳是死黨,特別是諾言經常上魯遷,沒有人提起我的過去,也沒有過去的人來找過我,你是我碰觸的過去的第一個人。”
“那你能確定現在的人是呂雲婉嗎?”
“這個應該確定了,但是我還應該往下去求證嗎?”
蘇慶珍吐了口氣:“忘掉他,你也舍得?”
若愚沒有再說什麼,這一層關係她還沒有和蘇慶珍說,畢竟在爾虞我詐的律師界混的年頭也不少了,對於“剛認識”的蘇慶珍,她還是語帶保留。
十幾米外,站著一位有六十開外的老太太,眼神複雜的盯著自己。若愚皺著眉,蘇慶珍低語:“她如果過來打招呼,你僅管聽她說。”若愚向她點了點頭。
也許這個點頭給了她信心,老太太顫顫巍巍的走過來。若愚沒有動腳,老人過來就拉起她的手:“雲婉啊,是你嗎?”
若愚瞟了一眼蘇慶珍,沒有吱聲。
“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但是你也太狠心了,真的打算一輩子不見我也行,見了麵連話也不肯說了嗎?好歹你也叫我幾年媽呀?!”眼睛裏漾出濕潤的東西。
話說到這,若愚已經知道她是誰了,但是眼下不知道的說什麼的時候,當然不說話是最妥當的方法。
“你不原諒我也行,但是請你見見書勤,否則我怕他——”
“他——怎麼了?”
“他怎麼了?嗬嗬,”老人苦笑著走開了。
若愚回頭望著蘇慶珍,“他和你一樣,再也沒有回來過,應該還有其他的,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
若愚撫著小芊的小臉,想起了漫漫,漫漫,我老像找到你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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