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著頭的真言,在說完這句話的瞬間,地下了高傲的頭顱。
他努力了四十多年後,原本以為可以爭到了和赤部一較高低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努力竟然那麼的卑微和弱小。神秘的噲賜部四十年來所展現出來的實力竟然龐大的令他都感覺到恐懼和害怕。
他不甘心吶。不甘心就這樣被昏製在被迫的程度上。可現實是他無力反抗,無法反抗。他隻能借著出來的這個機會引出一直找不到的弟弟,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信任的人,隻剩下他一個了。
不由地,真言苦笑了一下,太素孫耀輝這些年一直在外麵追查自己的下落,而自己又有多少次幫他襲殺了那些想要置他於死地的其他六部的人呢?追殺自己的自己卻要不斷的提供保護,想殺自己的人卻又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信任的人。這還真是一個麻煩的人生和世界。
現在呢?
自己把這些該說的,想說的都說完了。剩下的該怎麼辦?為了能夠引秀出來這個弟弟,真言做了很多調查,最終鎖定在D市的龍騰小區,這是真言這些年惟一一次看到了九宮山一脈的東西,為了引秀弟弟出來,他複而出現,設計迷局,先是利用職責所在收集功德的方式,大肆的毫無顧忌的在一個城市裏殺死很多人。又不辭辛勞的去追殺當年五人之中的後人,甚至故意留下線索,讓這些後人們追查到當年的真言,殺了那麼多人,做了那麼多事情。
卻沒有想到噲差賜錯下,居然在這樣的環境下見麵。
本想著留一手,最後能夠站在平等立場去交談的真言,意外的俘獲了那麼多人。而且,還幹掉了當年的師兄弟。可是那又如何呢?在這個世界上他隻有這麼一個親人了,除了他,真言知道自己就算抱著這個秘密老死,也不會吐露出來的。
現在都取決於這個幾十年來恨極了自己的弟弟。
如果他能冷靜,如果他能認真的思考。他會知道自己來的目的的。
太易確實在努力都讓自己冷靜下去,這種秘密看上去好似微不足道,卻被真言隱藏了幾十年之久,實質上,就是因為這個秘密,導致了數百年來,無數世家和門派的消散。其中的利害關係,已經不用人來再闡述一次了。
一想到這樣的秘密會從自己的哥哥嘴裏說出來,而也是因為這個秘密才導致這個當年正義感十足的哥哥變成了殺戮成性的羅剎,一時之間,連太易也分辨不清楚這個哥哥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來的。是正?是邪?
正乎?
邪乎?
一念本心,心正則人正,心有弱點貪念欲望,就會被它們擺布最終會因此而墮落。
苦笑一下,太易放棄了說服自己去相信自己的哥哥還有一點人性。
他所表現的不是殘存的人性,而是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