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隻是,不管林秋霜怎麼鬧騰,都出不去,隻能夠默默地坐在那兒想辦法,同時絕食表示自己的抗議。

林家兩老口可不管她怎麼絕食,現在最關鍵的是要去找媒婆,趕緊將林秋霜給嫁出去,別跟著孫混子,那豈不是一輩子都毀了?

時間線回到發現的那個中午,村裏的不少人都知道了林家鬧騰的事情,同時也傳到了孫向學的耳朵裏。

孫向學對於林秋霜的示好,其實心裏還挺美滋滋的,妄想著若是娶了林秋霜也挺好,到時候有了婆娘暖床,能做家務……

結果,就聽到了林家根本就沒看上自己的消息,臉色一下子就變差了,這不是拿他來開玩笑嗎?

tui!

吐了一口水,插著褲袋,吊兒郎當的拿著自己昨兒贏了的那麼一塊幾毛錢,繼續上山找自己的小夥伴賭去了。

……

謝家,因為昨兒鬧騰的事情,搞得家裏的幾個人臉色都不太好看,完全沒心情去鎮上供銷社走走逛逛,反正他們也沒得什麼錢去買東西,還不如上山挖點野草、蘑菇、蛇啊、鬆鼠啊之類的回來加餐。

狗嬸還撿了不少的天鵝菌,中午放在菜湯裏,肯定鮮甜得很,順便挖了根竹筍放在背籮,厚實的重量,充滿了安全感和幸福感。

可惜剛才那鬆鼠跑得太快,不然肯定逮住了。

在回去的路上,見到村裏的人,還揚著笑容打招呼,假裝自己昨天發生過的事情,完美的進行了什麼叫做‘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意思。

其他人當著狗嬸的麵,自然不會提她家的糟心事,而是說起了林家的笑柄,狗嬸對於八卦的事情還是蠻熱衷的,畢竟村裏可沒有什麼娛樂節目,不就是隻能夠說說東家長西家短的嘛。

“哎喲,那閨女可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初非要嫁給我們家景明,可後來又打滾不樂意了,將林初夏給推了過來,現在還跟孫混子攪合上了?嘖,真是不知羞。”

狗嬸嫌棄的搖搖頭,說這話的時候,都忘記了自己之前對謝景明一家子有多刻薄,張口閉口就我家景明我家景明的。

村裏的其他人倒是沒有對這個‘稱呼’有什麼意見,在他們認知裏,家裏人再怎麼鬧,在外還得保持一致,一同對外。

“那可不嘛,孫混子能是什麼好對象?聽說還哭著鬧著要嫁給他呢!”說起這個來,都‘嘖嘖’搖頭,很看不起了。

狗嬸連連點頭,也一臉嫌棄,“幸虧我家閨女……哦,幸虧我沒有閨女,要是學著她那樣,早打死她了。”

當然,聊八卦嘛,總不能夠一直聊某家的某個人,那豈不是自己的消息來源不夠豐富了?

聊了一下這家的事情,聊一下那家的消息,說著說著,就說到了林初夏的身上。

勸說了一下狗嬸,“孫秀,你啊,就別對侄子家的初夏和三孩子那麼刻薄了,他們過得也不容易,今兒去鎮上,隻能夠買個豬下水和豬骨頭回去,你說,人家景明在外麵拚死拚活掙回來的工資津貼,還孝敬了你們……”

她都看不過去了,還弄傷林初夏,要是林初夏沒了,那幾個孩子豈不是過得更慘了?謝家的這幾個,可不像是會照顧幾個孩子的人,不然謝景明當初也不會在回家一趟後,匆匆忙就要娶媳婦回去照顧孩子?

不過……那林初夏,也挺好,還舍得買布匹和鞋子給孩子們。

誰知,狗嬸的著重點不在這裏,反而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下意識驚呼,“什麼?去了集鎮?還買了豬下水和豬骨?她哪來的錢?不是說工資津貼都給我了嗎?”

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布滿了憤怒的神情,恍若是上了大當,那猙獰憤怒的神情,要去跟林初夏拚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