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天嚇了一跳,這小妞莫非瘋了不成?“我一沒偷二沒搶,熱愛大楚不謀反,力助蘇家鬥士紳,何罪之有?”
展天說完,蘇巧彤已是走到他跟前,鼻子輕嗅,頓時更怒,冷哼道:“身為蘇家的奴才,卻擅自外出喝酒,大醉而歸,身上胭脂香粉味道甚濃,你竟然流連於風月之所?身為蘇家管事,當須以身作則,而你如此下流無恥,齷齪不堪,讓我蘇家何以有顏麵在金陵立足?來啊,將這刁奴拉下去痛打二十大板!”
展天一陣眩暈,腦子竟轉不過彎來,慌忙擺手,結結巴巴道:“等等,你剛才說什麼?大小姐,你沒發燒吧!”
展天不禁探出手來,向蘇巧彤額頭伸去,這小妞八成是發燒了。
“大膽!竟敢對主子動手動腳,你這刁奴,簡直膽大包天!”蘇巧彤慌忙閃開,俏臉微紅,隻是柳眉已成危險地倒八字形。
早有兩個膀大腰圓的家丁衝進來,一左一右架住展天的胳膊,就要拖出去執行家法。
我靠,這小妞玩真的。展天這才蘇醒過來,急忙掙脫開來大聲道:“大小姐,你憑什麼打我板子,還有,老子可不是你家的奴才,這都他媽什麼亂七八糟的!”
“你這惡奴還敢狡辯,你是否是我蘇家管事?今日我便與你對質一番,以免你說我蘇家處事不公,汙蔑好人!”蘇巧彤冷哼道。
蘇家管事?好像有這麼回事,展天皺著眉頭琢磨道,不過老子一沒立字據二沒簽合同,但是隻是盛情難卻,隨口答應而已,怎麼轉眼間便成了你家的奴才。
蘇巧彤離家有半月之久,自然不知展天之事,胖管家也不曉得展天與蘇夫人密談給山東駐軍供糧的內幕,隻是見夫人看重天哥,便含含糊糊的告訴大小姐天哥也是蘇家管事。
至於展天應邀赴宴,胖管家當時還在床上養傷,也不在場,隻是展天讓他尋找燒火的小童,才隱約知道是去醉紅樓。
蘇巧彤通過零碎的信息便不由自主的以為,展天將蘇家搞得雞飛狗跳之後,扔下個爛攤子便去青樓吃喝嫖賭,自然火氣不打一處來。
“那個,大小姐,所謂蘇家管事,我也就是掛個閑職而已,盛情難卻,身不由己。若是大小姐不滿意我的所作所為,拿回去好了,展某人不在乎!逛青樓喝花酒也是為了你蘇家,你可以不相信在下的話,但請不要侮辱我的人格!”展天也來了脾氣,媽的,就你會橫?大爺我不幹了!
“為了我蘇家逛窯子?呸!就憑你這句話如此不堪,這頓板子就少不了,本小姐還不信治不了你!”蘇巧彤也火了,還從未有哪個家丁敢如此對她說話。
“巧彤,萬萬使不得,你這孩子,一向冷靜,怎麼今天竟如此無理取鬧?”正當展天準備和執法的家丁大打出手時,蘇夫人焦急責備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娘親,這刁奴欺負女兒,辱罵蘇家,女兒要給他點教訓,您怎麼反而來責備巧彤?”蘇巧彤本來就有委屈,終於見到娘親,眼淚不由自主的簌簌落下,聲音略帶哭腔。
蘇夫人急忙拉著她的手,摟進懷裏,柔聲安慰道:“展天是在為我蘇家辦事,替娘親分憂,此中原委,你有所不知,莫要憑主觀臆斷,冤枉了好人!若非龐管家派人通告,倒叫你惹下禍事!”
說完揮了揮手示意在場家丁全部退下,蘇夫人對展天歉意一笑,略有些尷尬。接著將何家之事的來龍去脈,給蘇巧彤詳細的講了一遍。
蘇巧彤不禁微蹙峨眉,歎道:“想不到女兒離家半月,家中竟出現如此變故,娘親受累了,實屬女兒不孝!”
“巧彤,浙江分號那邊情況如何,可曾找到好的銷路?”蘇夫人急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