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展天一愣,從昨天下午便沒有再見到她,莫非也被大小姐這個資本家拉去狠狠地剝削?媽的,這小妞忒狠了吧?
展天急忙跳下床來,上衣也沒穿,便跑去開門。
“啊,你怎麼也不穿件衣服?光著膀子,像個什麼樣子?”李小婉見展天****著上身,俏臉微紅,白了他一眼嗔道,“以後莫要這般不檢點,這不比自己家裏,別叫人家笑話!喏,我在廚房親自給你做了幾個小菜,晌午也不見你蹤影,還沒吃飯,餓了吧?快趁熱吃!”
李小婉走進房裏,將食盒裏的飯菜拿出來擺在桌上,在展天身旁坐下,一邊夾著菜一邊看展天狼吞虎咽。展天吃得香,她笑得更甜。
“慢點吃,別噎著,我這兩天在針織房趕活兒,也沒時間照應你,你可要好好為蘇家做事,小心謹慎,莫要出了差錯,惹得夫人小姐不高興!”李小婉苦口婆心勸道。
“為啥他們惹我不高興就行,我卻要小心謹慎的伺候著他們,這是哪般道理?我脾氣也大著呢!”展天大嚼著
可口的飯菜,含糊不清道。
李小婉笑著嗔道:“蘇家夫人和小姐待人溫和寬容,若非蘇家肯收留,我們到哪裏找活兒幹,養活自己?人要有感恩之心,你莫要忘了!”
“現在他們得看我的臉色行事了,說不定哪天還得求著咱們收留她們呢!”展天滿不在乎道。
李小婉展顏一笑欣慰道:“姐姐知道我家天天將來會有出息的一天,不過做人要腳踏實地,莫要好高騖遠少年輕狂!”
展天沒出息的將盤子上的佐料醬汁舔了一遍,笑道:“姐姐你不信?方才我還和大小姐討論事情呢,那小妞最後慘敗出局,連個脾氣都沒有,她在我麵前就和小貓似地!”
李小婉也有些意外,嗔道:“你怎能對大小姐出言不遜,你還是蘇家的管事呢!這般無禮,讓人家怎麼看你?”
展天笑著安慰她,將自己成為金陵駐軍火頭軍百夫長的消息詳細的說了一遍,尤其是此事對蘇家頗為有利,自己有恃無恐。
李小婉卻微蹙峨眉,滿麵憂慮道:“如今這般亂世道,當兵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啊?天天,聽姐姐話,咱不幹那什麼長,莫到最後誤了自己的性命!”
見姐姐真的擔心自己,展天隻好信誓旦旦的勸慰道:“火頭軍乃是做飯的兵丁,不上前線的,再說弟弟我從小打架,戰鬥經驗豐富,從不吃虧,打不過就跑,我可不是迂腐之人!”
李小婉見他說得有趣,不禁展顏一笑嗔道:“你還知道自己從小就給幹娘和姐姐惹禍,沒臉沒皮,不害臊,不知羞!”
“我隻在姐姐麵前沒臉沒皮!”展天將腦袋埋在李小婉如雲般的秀發中,狠狠嗅了一口,便再也不願抬起頭。
李小婉俏臉發燒,麵若塗丹,潔白修長的脖頸似染上一層紅霞,嬌軀微微顫抖,強打精神推開展天道:“莫要這般,讓人看到會說閑話的!”
“說啥閑話,你本來就是我娘給我說的媳婦!”展天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天哥,你在裏麵麼?方倩兒方小姐給你送來請帖來了!”雷子的破鑼嗓子又不合時宜的響起。
李小婉仿佛遇到大赦般,俏臉血紅,連食盒都不顧的拿,逃也似的推門而出。
展天咬了咬牙,口中蹦出幾個字:“雷子,我擦你姥姥的!”
請帖相當精美,一對交頸鴛鴦栩栩如生,清香撲麵,如蘭似麝,下排是一行娟秀的小楷:“與君一別,度日如年。日夜盼君,欲言欲言!”
方倩兒清純中夾雜少許嫵媚的絕色容顏,又浮現在展天眼前,這小妞,弄得和深閨怨婦似地,若讓別人看見還不誤以為老子把他甩了?
見展天合上請帖,雷子急忙湊上前來問道:“天哥,咋樣,用不用找個保鏢,聽說最近幾日醉紅樓那邊嫖客鬧事,很不太平,為了天哥的安全和大楚的社稷,我雷子決定免費護送!”
拉倒吧,你就說想去逛窯子不就結了?何必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什麼叫為了大楚的社稷?就這點思想素質還當保鏢!那是為了你婉兒姐的終身幸福好不好?展天不屑的瞟了眼一臉曖昧的雷子道:“去吧去吧,反正不用花錢,一生能有幾回勃,此時不勃何時勃?”
醉紅樓的喧囂依舊如故,明亮的燈籠在漆黑的夜色中泛起淡淡的紅暈,透露出一絲曖昧,惹人無限遐想。
方倩兒清雅幽靜的閨房中,展天與絕色花魁相對而坐。
“方小姐,我兄弟雷子現在在何處?為何一進門,小翠便將他引開?”展天皺眉問道。
方倩兒眼波流離,捂唇嬌笑道:“公子如此義氣,倩兒佩服!還請公子放心,你兄弟自有桃紅姐姐伺候著,恐怕比你還快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