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巧彤輕嗯了一聲,這才出門。
待聽到腳步聲走遠,方倩兒滿麵通紅的從被窩裏鑽出來,嬌笑道:“公子真厲害,竟將蘇家大小姐糊弄住,倩兒佩服不已,咯咯——”
展天狠狠地揉了揉方倩兒的如雲秀發,惱怒道:“都是你這小魔女害得,差點讓老子把這張老臉給丟盡了!”
方倩兒輕輕理順被展天揉的一團糟的秀發嗔道:“公子莫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將倩兒的嘴巴靠的那麼近,唔——不說了,羞死個人了!”
方倩兒手捂臉頰,俏臉血紅,幾乎要將纖纖素指燃燒起來一般,連如天鵝般潔白如玉的脖頸上也仿佛染上了一層厚厚的胭脂。
過了好一會兒,方倩兒才嬌羞的抬起臻首,依依不舍道:“公子,倩兒要走了,公子好生保重,倩兒會抽時間前來看望公子的!”
展天急忙拉著她的小手道:“倩兒,以後莫要逞強,刺殺別人打不過就跑,沒什麼丟人的,性命丟了可就什麼都沒了!”
方倩兒心中一甜微微點頭道:“謝謝公子關心,倩兒武藝高強,一般人打不過我的,上次在金陵刺殺傅鴻時,那個趕來救他的黑衣人還被我刺了一劍呢!”
汗,那人不就是雨欣麼?展天一陣頭疼,這事可不能在倩兒麵前提起,若是得知別人看了她的情書,立馬去闖皇宮都有可能做出來!
“公子保重,倩兒走了!”方倩兒心中一橫,跳出窗欞,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翌日淩晨展天起了個大早,蘇巧彤過來給他送吃早飯的時候,展天早已穿戴整齊,此番前往登州駐軍直接關係蘇家的命運,孰輕孰重展天心中有數。
“你倒是不偷懶了,突然轉了性子,倒叫我有些不太適應!”蘇巧彤咯咯笑道。
展天得意哼道:“不要和我比誰懶,我懶得和你比,老子隻是聰明人,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罷了!”
蘇巧彤甩了他一個大白眼嗔道:“你就別得意忘形了,在登州將軍麵前莫要瞎說,否則毀的不僅是我蘇家,還有你的銀子!說你呢,你這死人,聽見沒有?”
“知道,知道!我聽著呢!”展天大嚼著可口的飯菜,含糊不清道:“大小姐,這飯菜是你做的麼?”
蘇巧彤一愣,疑惑道:“是憐兒做的,怎麼了,味道不對麼?”
展天嘿嘿笑道:“味道很好,我還以為大小姐有這般手藝,本想誇讚你幾句,現在看來不用了!嘿嘿!”
“你作死啊!”蘇巧彤作勢欲打,展天大笑著衝出門去。
二人興高采烈躊躇滿誌的奔向登州駐軍的營地,卻垂頭喪氣滿麵遺憾的回來,守門的軍士說登州將軍出去巡營了,可能要到午後才能回來。
見蘇巧彤悶悶不樂,展天急忙安慰她道:“大小姐,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凡事不必太過執著,走一步算一步,又不是非得今日把生意談妥,老遠來山東一趟不容易,咱們何不好好觀光一下這座海濱城鎮,打發打發時間!”
蘇巧彤知道他是好心,展顏笑道:“你這人有時倒挺讓人感動的,盡會說些好聽的來哄我,婉兒妹妹是不是經常被你這些甜言蜜語給騙了?回去我一定告訴她以後不能聽你瞎掰!”
展天惱怒哼道:“大小姐,我是那種人麼?不要問單身男人這種問題好不好,我會害羞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回想起來,我竟然七手八腳的裸奔了十九年!”
蘇巧彤聽他說得有趣,忍不住撫唇嬌笑道:“你這人還真是老實,從不說謊話大話,剛才那幾句除外!”
汗,這小妞純粹是在打擊我!好心當成驢肝肺,我tm沒法活了!展天愁眉苦臉,半天也不放一個屁。
見他吃癟蘇巧彤覺得好笑,心中一柔道:“你這人恁地小氣,我方才隻是與你說笑而已,莫要生氣啦!”
展天抬頭挺胸哼道:“我心眼兒有些小,但不缺;我脾氣很好,但不是沒有!”
蘇巧彤無奈笑著搖頭,你就吹吧,還從沒見過你這麼臉皮厚的人!
“咦,大小姐,那些人在幹什麼?”展天指著前方不遠處圍在路邊的一大群人疑惑道。
蘇巧彤凝神望了幾眼,語氣不太肯定道:“好像是在表演什麼吧,你看那塊牌匾不是寫著黑龍會麼?難道是武藝表演?噯,展天,你走那麼快作甚?莫要惹是生非,你這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