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你這孫子瘋了不成,展天嚇了一跳,急忙驅馬後退,卻聽身後一聲嬌叱道:“放肆,你是哪來的嘍囉,敢在本姑娘麵前指手畫腳?直接叫大王前來瞅瞅,我方倩兒竟成了爾等口中的叛徒,當真是天大的笑話!莫以為我不敢要了你的性命!”
方倩兒催馬上前,俏臉寒霜,滿是怒容。纖纖素指遙對城上壯漢,眸中怒火燃燒,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般,要將他挫骨揚灰方能解恨。
展天心中好笑,倩兒這丫頭演戲可是有模有樣,比起老子也不遑多讓啊!在亂軍中人家能和平王父子說上話,地位自然高人一等,教訓這群守城的嘍囉名正言順義正言辭!媽的,老子扮演的是何鼎手下的小廝,若牛逼哄哄的早就被戳穿了,這孫子當的,真是窩囊!
壯漢果然一驚,趕忙問道:“您便是方倩兒方姑娘?”
方倩兒滿麵驕傲,挺起高聳的****傲然道:“那是自然,如假包換!本小姐沒有時間和你磨嘰,有要事稟報大王,趕快放下吊橋開啟城門!”
官大一級就是爽啊,瞧瞧倩兒那份威嚴,展天羨慕不已!在老婆的對比下,我連坨屎都不如,這次鐵定讓老高看不起了!
壯漢手托下巴沉吟半晌,方才搖頭道:“不行,若是你身後眾人有朝廷官軍的細作,偷偷潛入我城池內部大肆破壞,豈不是讓我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媽的,這幫賊人都不傻啊!展天東張西望故作焦急狀,苦苦哀求道:“將軍這是何意?我等皆是為了大王建功立業,寧可肝腦塗地不死不休,況且又有方小姐作證,怎會成了朝廷的奸細?若非這幾百弟兄舍生忘死,故意引開朝廷的大軍,何老爺和那位將軍早就被發現藏身之處了!你瞧瞧兄弟們身後的糧米,這都是用性命換來的啊,卻遭受將軍您如此懷疑,真是寒了兄弟們的心啊!”
展天一臉悲憤,仿佛心中真有天大委屈般難受,陳子琪很是配合的向將士們打眼色,人群中頓時傳出一片抱怨,個個交頭接耳,不停搖頭歎氣,仿佛對大王失去信心般垂頭喪氣。
高挺更是扯著破鑼嗓子,滿麵淒色道:“弟兄們,大王不要我們了,為了鑒定我們的忠心,回去與官軍拚了吧!這合肥城外便是弟兄們的埋骨之所,橫豎是個死,要死便死得痛快些,至少沒有那些隻敢躲在城內指手畫腳的孫子窩囊!”
四百將士皆是齊齊拉扯韁繩,似欲轉身離去,滿麵悲憤,咒罵抱怨聲,馬匹嘶鳴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方倩兒麵帶猶豫,展天給她使了個眼色,低聲道:“若是被他們輕易放進城反而不安全,等金陵大軍一到,他們自會相信!”
方倩兒微點臻首,杏眼圓睜,怒視城上壯漢俏臉寒霜嬌叱道:“本小姐記住你了,待見到大王必然如實稟告,你就等著被人收屍吧!”
壯漢偷偷抹了把冷汗,下意識的扶住城牆,雙腿仍是有些哆嗦,大王素有活閻羅的稱號,若是方倩兒給自己穿小鞋,能不能留個全屍都難以預料,可最近城中的探子在安徽邊境發現不少朝廷的官軍,一打聽才知曉,都是濟南府增援登州的部隊,突然氣勢洶洶的殺了個回馬槍,直奔合肥而來。大王這幾日便因此事大發雷霆,聲嚴色厲的囑咐守城將士嚴防死守,否則便要大刑伺候,這等關頭誰敢私自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