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餞下一刻就出現在了沈秋一口中。

不知不覺,沈秋一開始對蘇雲清撒嬌成自然,蘇雲清對於沈秋一的撒嬌,沒有任何抵抗力。

“好好休息。”

蘇雲清看著沈秋一躺下休息後才出門離開,她現在需要去處理一下杜斤的問題,身為朝廷命官,在其位謀其職,拿著俸祿還是得做事,不過對於杜斤,現在的她確實沒什麼好心情。

沈秋一等蘇雲清離開後起身,他自認已經好了很多了,不至於一直躺在床上,剛才是為了讓蘇雲清放心才躺下,作為沈家繼承人,他需要忙的事情還有很多,除了荊州的事物,還有對於整個沈家的把握,他都需要一一了解確認。

杜斤自從知道蘇雲清離開七裏縣後心裏就一直不安,她想跑,可是一家老小祖祖輩輩的根都在七裏縣,她是能跑,那她全家要跟著她一塊跑嗎?她跑了,她的夫兒老小怎麼辦?前幾日她就傳信給馬縣令,求她能看在過去的份上救救她,不過到現在也沒回信。

杜斤注定等不到馬縣令,或者說現在是馬郡守,蘇雲清早在盯上杜斤時就找人盯住了她,她絕對逃不出七裏縣,她遞出的信件也早被蘇雲清的人截下。

杜斤在看到衙役出現時,心裏出現了一股果不其然的感覺,她沒有絲毫掙紮地跟著衙役走,不過她也做不到完全認罪,不到最後一刻,她絕對不認。

“師爺得罪了,我們也是聽命行事。”

杜斤的夫郎就要上前,不過很快被衙役攔住,慌慌張張地問:“你們怎麼抓我妻主!我妻主是縣裏的師爺!”

杜斤看著自己的夫郎,有些蒼白地安慰道:“夫郎放心,我肯定沒事。”除此之外,她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馬縣令收到她的消息了嗎?會救她嗎?

杜斤夫郎看著杜斤蒼白的臉色,心裏的不安絕不是三言兩句就可以消除,可是他隻是一個男子,他能做些什麼?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妻主被帶走。

“咚咚咚——”

七裏縣第一次升堂,審的是府衙的師爺。

杜斤惶恐不安地跪在地上,不斷告訴自己不要慌,一切還沒成為定局。

殺威棒咚咚咚地敲在地上,“威武——”

杜斤沒想到她居然也有這樣一天,從前從沒覺得公堂這般高這般震懾人心。

蘇雲清坐在高堂,冷眼看著杜斤,寒聲到:“罪犯杜斤,借職務之便貪汙受賄,壓榨百姓,作假稅賬,樁樁件件你可認罪。”

杜斤還沒說話。

“大人,大人冤枉!”這是堂外追隨而來的杜斤夫郎。

蘇雲清不想為難一個夫人,隻是再一次問杜斤:“你認罪否?”

杜斤咬了咬牙,“大人,我不知!”

蘇雲清懶得多糾纏,“上人證、物證。”

黃二和一名花甲年紀的村長上堂,不過前者慌張無措,後者義憤填膺。

杜斤看到來人,心已經死了大半,黃二就是為她做假賬之人,居然連黃二都扒出來了,這個村長她有印象,曾經對於稅收不滿,想要狀告縣令,被她用家裏人的性命威脅。杜斤腿有些軟,就快要支撐不住。

蘇雲清沒說話,她在等,等第三份物證。

一個衙役拿著兩本賬本進門,“稟告大人,此為在杜斤家中搜出的賬本。”

看著這兩本賬本的出現,杜斤失力,跌坐在地。這一本是真的稅賬,另一本記錄了她和七裏縣商戶的錢財交易。

杜斤夫郎渾身顫唞,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

“罪犯杜斤,家財需返還村名百姓,判十年牢獄。”驚堂木高高落下,定下了杜斤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