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作很忙的樣子走進工作間,但瑪麗霸道地占據門口的位置,朝裏麵張望,雲夕暗暗翻了個白眼。

瑪麗露出一個矜持略帶自得的笑容:“日安,雲夕女士。”

雲夕無奈地點點頭。

瑪麗在房間裏走動,裝作不經意地抱起身後跟著的小雞:“哎,瞧這個貪吃的家夥,都已經能吃掉滿滿一碗食物了,看它長得多胖,它的毛色是不是比昨天更好看了?”

雲夕僵硬點頭。

瑪麗檢查地摸摸小雞的腦袋瓜:“我看其他的小雞,沒有一隻有我這一隻長得好看的,真能幹啊小家夥。”

雲夕隻想歎氣。

“你說我是不會要給它取個名字?你覺得叫瑪瑪怎麼樣?或者麗麗?哎,我找不到一個名字能表達它可愛的萬分之一,太難了。”

瑪麗誇張地歎了一口氣,又像是才想起什麼一樣,用兩根手指掩住嘴巴:“哦,不好意■

第二天雲夕和奈恩到頂層,由女仆指引進一個大房間,這間房間十分空曠,足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四周都是白色牆壁。

除了瑪麗,還有早早等候在此的孩子們,這些孩子將被護送至高塔,經過一些篩查後,一部分人能留在高塔,一部分人被送回聚居地。

孩子們見到雲夕,都露出燦爛的微笑,卻不像平時那樣圍攏上來,今天是特別的一天,他們每個人都被告誡這一點。

諾達的房間無比寂靜,有些孩子左顧右盼,漸漸緊張起來。

這種令人窒息的氛圍一直持續許久,突然,房間的燈光熄滅了,容得下一整個體育館的房間,整個房間上半部分逐漸變得透明,人們視線裏是一片碧藍的天空,有有陽光從上方直射進來。

孩子們露出了輕鬆震撼的表情,就在這時,震動開始了,雲夕意識到接下來將是熟悉的場景幾分鍾後,一根柱子在正上方百米外的天空中憑空出現,開始隻有一點黑影子,緊接著張開了表麵的透明光板,四周反射出一片炫目的光芒,而柱子越來越粗大,並且以難以忽視的姿態慢慢下壓,在眾人視線裏越來越大,直到遮住所有陽光。

就在巨柱堪堪碰觸到聚居地頭頂的天花板時,它又憑空消失了,頭頂的天空消失了,雲朵消失了,太陽也消失了,透過房間看向外麵,已經變成了一片雪白的不真實景色。

這個時候,房間裏有些膽小的孩子已經被嚇壞了,他們強忍住不發出哭泣聲,淚水大滴往下掉。

雲夕想上去替他們擦一擦眼淚,被一旁的瑪麗攔住了,她有些疑惑,正想做點什麼,房間的溫度開始快速上升,瑪麗按下牆壁上的一個按鈕,天花板迅速合上,房間迅速變得漆黑,眾人開始拉上衣服的純白麵罩。

終於,一切恢複正常,室內慢慢變亮,房頂出現一道裂縫,裂縫越來越大,雲夕慢慢抬起頭,眼前赫然是一道一眼望不到頭的階梯,從一片白茫茫中貫穿而下,突然進入眾人的視線。

見到它的那一刻,雲夕終於知道它名字的由來,沒有比這還名副其實的登天梯了吧。

登天梯也是純白色,螺旋狀蜿蜒而下,仔細看還有有幾個人影若隱若現,仿佛天上遙遙俯視的仙人。

這些人身著白色的衣服,隻是渾身上下包裹得很嚴實,連頭發絲都沒露出來。

雲夕在心裏默默吐槽了他們的糟糕打扮,簡直像矽膠假人,這樓梯這麼高,這麼長,不弄個電梯,是要讓人爬死嗎?

她百無聊賴地看著那些人慢慢挪了十分鍾,終於到能看清全身的地步了,然後,他們在某一個台階停下了。

雲夕:我懂,爬樓梯爬累了要休息。

但是下一瞬間,那一段階梯以跳樓機的速度瞬間下降,緊接著雲夕所在的房間屋頂慢慢升起一個台階,下一秒,那幾個白色的人就穩穩落在台階上,居高臨下地俯視眾人,他們的白色大衣表麵十分光滑,微微反射出一層溫潤的光,底部設計成鬥篷的形狀,在驟然下落又靜止的同時,衣擺高高揚起,十分的有氣勢。

可以,這個出場我給一百分,雲夕在心裏吐槽,明明有升降梯,偏偏不用,非要往下慢條斯理地爬十分鍾樓梯。

升降梯也不好好設計,這樣直上直下真的不會想吐嗎?而且,這種全是累贅的衣服設計,如果生活在聚居地這種擁擠的空間,一腳踩住衣擺就能撂倒一個。

台階往下移動,將高塔人送到地麵,這些人全身罩在衣服裏,看不清表情,但他們身形高大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