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多在這裏住一兩天, 放假的時候也會有物業人員過來搞衛生, 說不準有多少人恰好在病毒爆發的時候被滯留在這裏。
從操場到公寓, 中間是一個地下停車場入口,地下停車場太矮了,雲夕不敢從蒲公英上下來,萬一被喪屍四麵八方圍著,那就慘了。
於是她讓蒲公英懸停在地下停車場出口處,朝那裏扔了一顆石頭。
石頭敲擊在鐵欄杆上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傳出去老遠。
雲夕忍不住讓蒲公英載著她又抬高了幾米,慫慫地掏出手機,正對出口的地方。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來,仿佛是有人在拖著腳跑步,伴隨著呼哧呼哧野獸的吼聲,一群眼珠灰白,身上的□□已經腐爛的喪屍循著聲音跑出來。
天氣太熱了,這些喪屍比起一開始,眼睛通紅,行為迅捷的形態,變化了不少。
他們四肢的肌肉已經脫落大半,殘缺的爛肉掛在身上,行動速度慢了不少。
地下停車場出入口都是斜坡,笨重的喪屍不會爬坡,有些狼狽地跌倒在地,但他們不知疲倦地爬起來,手腳並用地往外爬,隻有幾隻比較敏捷的喪屍順利跑了出來。
他們對著半空中的雲夕伸出殘缺的爪子,憤怒地嘶吼著,雲夕掏出複合弓,數了數不多的弓箭,又舍不得地放回去。
雲夕掏出手機把喪屍收錄進去,這些東西太多了,價值一半就一半吧,沒什麼所謂。
她用同樣的方法在地下停車場的幾個出入口不斷引出喪屍,良久,終於沒有喪屍再跑出來,雲夕翻了翻手機,喪屍收錄進去之後都被三個一組消掉了,但遊戲格子裏多了些東西,她仔細一看:
【汽車鑰匙,若幹把】
雲夕煥然大悟,這些應該是沒來得及逃跑的有車一族喪屍,身上帶著車鑰匙,屍體被消掉,車鑰匙留了下來。
雲夕打算保存好這些鑰匙,沒準以後還能用呢。
蒲公英朝著教師公寓飄去,希望亮著燈的窗戶現在都是黑漆漆的,每一扇窗戶都像是一個不懷好意的眼睛,像是野獸大張著的嘴,黑洞般地凝視著夜裏唯一的一個觀眾。
雲夕思考了一下,決定每個窗戶都觀察一下,她按照先前的方法如法炮製了一番,把一樓樓道裏的喪屍清空了。
正準備上六層到自己房間那一層去看看,卻聽到前方傳來一陣喪屍嘶吼聲和小孩子的哭聲。
怎麼回事,這裏怎麼會有小孩。
哭聲隻出現了幾秒鍾,立刻被捂住了,孩子悶悶地哭聲在夜裏依然十分清晰。
雲夕默默飄到樓房側麵,這裏有一段鏤空走廊,可以看清每層的八個房間,就在她住的房間上一層,靠近外側的房間門口,圍了七八個喪屍,他們都穿著清潔工的衣服,在門口推擠著,那扇門門框可以原先就有點問題,現在門鎖已經被完全擠得脫出門框。
喪屍不斷地把身體往門縫裏擠,透過門縫,雲夕能看到冰箱櫃子等一些雜物,被擠得搖搖欲墜。
雲夕認識這戶人家,是一個帶孩子的女老師,家裏平時住著她和她的婆婆,帶著兩個孩子,她經常把孩子抱到辦公室裏去。
他們在縣城沒有房子,一家人都住在教師公寓裏麵,客廳都擺著床。
雲夕操縱蒲公英貼在大樓側麵牆壁後麵,悄悄伸出手機,對準喪屍拍照。
不一會兒,幾個喪屍就消失了,大樓重新安靜起來,雲夕拿出一把車鑰匙,扔到了房門口,然後離開了。
雲夕回到第六層,這一層很安靜,她弄出一些聲響,也沒有什麼東西跑出來,雲夕從蒲公英上下來,翻過了欄杆,轉身把蒲公英收好,拿出房門鑰匙,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