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雅發信息時,也沒有奢望她能立刻放下已經吃到嘴裏的蛋糕,隻是提醒她後麵可千萬不能再吃了。
因此看到她縮在沙發裏,倉鼠似的窸窸窣窣快速將剩下的蛋糕塞進嘴裏,一邊臉頰被草莓撐得鼓囊囊的,也隻是好笑又無語地搖了搖頭。
突然,晁雅搖頭的動作一頓,猛地反應過來,自己之前生出的那股隱約的熟悉感到底是什麼了。
——糖醋排骨,油燜大蝦,紅燒乳鴿,還有飯後甜點草莓小蛋糕。
這不就是大半個月前,她陪許綰柚去醫院複查完,對方在車上給蘭姨打電話點的菜單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那之後許綰柚因為控製飲食怨念頗深,在她耳邊嘀嘀咕咕接連念叨了好幾天,最後見她實在是郎心如鐵才作罷。
也正因為此,晁雅對這幾個菜名印象深刻。
所以司理這幾個菜,到底是特意為許綰柚做的,還是隻是巧合呢?
晁雅微微眯了眯眼,目光輕飄飄落在司理身上。
節目組錄完許綰柚的單采後,今天的素材也就拍的差不多了,便沒有久待。
但別墅裏裝的幾個固定鏡頭卻仍舊是在繼續記錄的,明天上午才會有工作人員過來拆。
司理抽空去書房處理了從昨天積壓下來的公司事務,等忙完抬頭一看,才發現已經快九點了。
再過不久,就該到睡覺時間了。
——和許綰柚一起。
雖然並沒有其他人在,書房裏也未安裝攝像機,但司理還是不受控製地臉熱起來。
他走下樓,去廚房倒了一杯冰水,喝完感覺作用不大,又喝了一杯。
這才重新回到二樓主臥。
臥室的房門隻是虛掩著,他推開走進去,沒有看到許綰柚,隻有隱約的水聲從緊閉的浴室門後傳出來……
司理倏地移開視線,仿佛被燙到了似的。
實際上極簡風的磨砂門,連光線都隻能隱隱透出來一點,根本什麼都看不見。
可眼睛不去看那個方向也沒有用,司理感覺自己的耳朵像是安裝了聲音自動捕捉儀器,浴室裏的一丁點動靜,都會在他耳中放大。
身體裏不久前才被冰水蓋下去的火,又不受控製地竄了起來。
司理有點煩躁地扯了扯衣領,又從房間裏退了出去。
隱隱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在?遊戲?】
司理回到書房,往群裏發了條信息。
顧宸第一時間響應,隻是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他的陰陽怪氣。
【喲,司總您今天居然有時間啊?】
【司理】:可以玩一會兒。
【肖恩】:來來來!我這幾天寫了一個特別厲害的攻擊程序,今天就讓你們好好看看,咱們群裏誰才是真正的爹!
【池星晝】:嗬。
四人很快就上了線。
隻是他們口中的“遊戲”,卻並不是一般意義上的電腦遊戲。
而是網絡攻擊。
他們四人有一個自己設計的平台,模擬出各自的網絡領域。
“遊戲”一經開始,他們便需要攻擊其他人的領域,同時不斷鞏固提升自己的防禦,堅持到最後的就是勝利者。
隨著清脆的鍵盤聲響起,電腦屏幕上出現了令人目不暇接的一行行代碼……
司理很快沉浸到遊戲中,心中的躁動,也隨著耳機裏響起的一聲聲模擬出來的防火牆碎裂聲,而漸漸平息。
肖恩氣急敗壞地“吱哇”亂叫:“司理你今天吃錯藥啦?這麼凶!啊啊啊啊,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給我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