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車的一共有兩個年輕男子,還有一個騎馬跟隨在一邊。這三個人都是她特意挑選的有功夫底子的人,一般毛賊不在話下。
正當杜含巧詫異非常之時,馬車上的布簾子突然被人掀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蘭蔻當即嚇得尖叫,隻見闖進來的那人快速伸手點了蘭蔻肩旁兩下。蘭蔻就再也發不出聲音了,勤作也是原先的勤作。
那人快速把蘭蔻扔下馬車,打了馬匹一鞭後蒼白著臉對著杜含巧淡淡一笑:“小姐久違了。”
“……”
“在下受了重傷,在此多謝小姐搭救。隻是要勞煩小姐為我趕車,見諒。”
“你幹脆也把我扔下去吧,我絕不會多說一句話的。”杜含巧後悔了,說什麼借口不好說去郊外踏青,這下可好居然遇到了易刑……
易刑虛弱一笑,美如蓮花:“在下也是憐香惜玉之人。”
杜含巧深吸一口氣,鑽到外麵趕車去了。
這時馬車裏又傳來了:“勞煩小姐一直往前走,不要拐彎。”
杜含巧這時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鼓起膽子問道:“敢問這是去哪裏?”
“嗬嗬,當然是在下的家。”
轟——猶如一道驚雷劈下,杜含巧頓時傻眼了。
這魔教豈是那麼好進去的?即使是一個分壇也有無數高手留守。但如果魔教少主親自帶你進去,你自然是你能正大光明進去。
但是進去之後怎麼辦?杜含巧腦筋勤的飛快,她現在已經搞不清楚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小姐可是在害怕?”易刑的聲音突然之間又傳了過來。
如果說按平常心來說,易刑真的是一個細心、溫柔的人。但前提是他不是另有目的。
杜含巧吱吱唔唔應了聲。她根本不敢多和易刑說句話,多說多錯,更何況易刑城府甚深,可以說聰明絕頂也不為過。
她那點小把戲還是不要賣弄的好。
馬車一直往前奔跑,一直到聽到幾聲烏猖叫,易刑才說:“可以了,停下來吧。”
杜含巧有一瞬間心髒猛地一縮,轉眼又想到那個魔教分壇可不就是在一片乳葬崗裏麵!這一個個的木牌看的杜含巧心驚膽顫。
易刑的聲音又傳了來:“你扶著著我去第三排左邊的第五個墳墓。”
杜含巧正想要說什麼,易刑的一隻手已經搭在了杜含巧的肩膀上暗暗用力。杜含巧一驚,快速扶起易刑的那一隻手搭在肩膀上扶著易刑慢慢下車。
易刑嘴巴發紫,麵色蒼白,腹部還在滲血。他一搭過來杜含巧整個人頓時就矮了一頭,杜含巧勉勉強強扶著易刑走去。
隻是在過程中暗暗心驚,易刑這樣流血不止,麵色又似中毒居然支持到了現在。
易刑走到刻著死人名字的木牌旁,用力抓住木牌往下一按。杜含巧頓時覺得腳下沒了土地,失重之下摔了下去,驚慌間倒是繄繄抓住了易刑。
砰的一聲,杜含巧感覺自己摔到了一張柔軟的大床上,正是張望的時候。身下突然傳來悶哼一聲,杜含巧往下一看才知道她居然坐到了易刑的身上。
“咳咳咳,去櫃子裏拿一瓶傷藥給我,在第二層靠左邊的位置。”易刑皺了皺眉,這毒居然如此厲害……
杜含巧忙下床去番強壁旁的櫃子,裏麵第一層放的是一瓶瓶的小瓷瓶。杜含巧直接略過望向第二層,隻是這一層放的全是男人的衣裳。杜含巧往左邊摸索,不一會就摸到一個硬硬的小瓶子,拿出來之後果然是一個小瓷瓶。
易刑讓杜含巧擰開瓶塞,倒出三粒來給他服下。也不知裏麵是什麼藥,易刑服下後半刻鍾肩色已經恢複紅潤,隻是嘴唇還有些發青。易刑盤坐在床上用功打坐,閉上眼睛之後就完全不理會一旁的杜含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