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從玻璃前見到的,還有在通話視頻時見到的,他這已經是第三次見到餘沉雪和明逾了,但是依舊被他們兩人這張臉蠱惑了瞬,這才重新麵無表情的投進遊戲中。

餘沉雪和明逾也就走過去站在他的旁邊,安安靜靜的觀看對局。

不巧的是,凃寄闌這邊是劣勢局,除了他自己的打野發育正常以外,其他三路居然全部崩盤,要麼就是被對線單殺,要麼就是夢遊自己送,搞得他最後連自家野區都沒法進了。

偏偏自家的下路還發言怪他沒來蹲,凃寄闌暴躁得當場開麥,“這他媽是我沒去的問題嗎!你們下路打的什麼幾把……”

他像是罵到半途,才想起來自己身邊還有兩個人,驀地戛然而止,整張臉憋得極其難看。然而隻是半秒以後,他忍無可忍瘋狂開噴。

“就這!我他媽都說了我沒懲戒不要開龍,知道沒傷害打得慢還敢送團滅?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以為能操作啊?”

“上路送完中路送,真他嗎把自己當黃泉引路人是吧!連高地塔都守不住還往外麵跑?後麵有豬在追嗎跑得這麼幾把快!”

他在雷鳴的時候是會直播的,但是職業選手身份限製,他的脾氣再臭也不能開口。現在他不直播了,用的還是新練的小號,仗著沒人知道罵得那叫個淋漓盡致。

餘沉雪別過頭去,笑得肩膀都在打顫。

“這個時間排位的水是有點深。”他回頭跟明逾解釋,“畢竟是賽季末期了。”

“他的隊友確實沒打好。”明逾冷淡答道。

凃寄闌這邊暫時還沒結束,餘沉雪和明逾索性走到他對麵去開電腦,整個包廂總共有四個位置,他們正好能夠並排坐。

說是來跟凃寄闌交流轉會的事情,但是餘沉雪連提都沒提,隻是熟練地打開了遊戲搜索明逾的賬號,道:“逾哥加我下。”

餘沉雪自己的賬號其實很久沒使用了,這兩年都是代練在幫他養著段位。而上次在龍聲也用的是他們的號,導致到現在都還沒有明逾的好友。

明逾點了同意,看到餘沉雪ID叫“Snow”。

“凃寄闌那邊打完也加我吧。”餘沉雪將鼠標放下,靠著椅子耐心的等著,“我們陪你把掉的分拿回來。”

凃寄闌正在罵人的中途喝水,聞言擰起了眉心,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餘沉雪來了以後,沒有立馬就聊轉會的事情,反倒是好像要開黑的樣子。

這或許就是餘沉雪拉攏他的策略,但偏偏他現在惱怒得上頭,的確更願意再接著打兩局,於是索性直接投降,不想再跟這群智障隊友繼續玩下去了。

然而等他接受好友的時候,他隔著屏幕與桌麵的縫隙,注意到了餘沉雪搭在椅子上的手,漂亮而纖細的手指,手背上卻布滿了刺目的烏青。

“你現在這樣能玩遊戲?”凃寄闌皺眉道。

餘沉雪倒是已經接受了,點頭道:“你要相信我,我是職業輔助。”

凃寄闌怎麼可能相信,本來他在聽到MY俱樂部這個名字的時候,就已經覺得匪夷所思了。他以前就連聽都沒聽說過,壓根不知道是從哪裏跑出來的野雞。

但是畢竟最近正是轉會期,每位職業選手要麼續約要麼跳槽,他不願意一直留在雷鳴看飲水機,隻要是有俱樂部找上門來,他都可以聊聊看。

最重要的是,明明餘沉雪這幅模樣根本就不像是打職業的樣子,明逾卻莫名對他表現出了完全的信任,總讓人覺得這裏麵還有什麼不可言說的隱情。

“不要讓我掉分。”凃寄闌說完,點擊接受組隊。

《怒濤》的排位機製非常靈活,就算是三人組隊也能夠很快匹配到旗鼓相當的對手。在餘沉雪點了開始對局以後,界麵很快就發生了變化,直達到了角色選擇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