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是剛剛才買的。”
“買東西?”凃寄闌皺眉,“你剛剛不是在醫院嗎?”
“這是個意外。”餘沉雪按了按太陽穴,歎氣道:“我突然過敏了。”
經過這麼長時間,他手臂上的紅疹終於是消散不少,估計到了晚上就能夠恢複正常。餘沉雪覺得大家都在吃飯呢,還是別展示出來比較好。
他隻是簡單的說明了下病因,又將話題轉回到了凃寄闌的身上,道:“反正就是這麼個情況,我記得你是兩年前簽約的雷鳴,現在合同應該也差不多到期了吧?”
凃寄闌掀起眼皮子看他,竟是見怪不怪了。
他剛剛在玩遊戲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餘沉雪對他非常了解。不單單是履曆,甚至精確到了每個習慣和細節,有的東西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過,很顯然是琢磨過自己的。
而他自己在雷鳴看了兩年的飲水機,其實也並沒有那麼強烈想留在雷鳴的欲望。但問題就在於MY俱樂部實在是太新了,根本就不知道前景會怎麼樣。
“我很少會考慮小俱樂部。”凃寄闌道。
“我知道。”餘沉雪姿態從容,“價格任由你開。”
李硯突然蹭地下就站起來了,模樣極其震撼。什麼叫做價格任由他開?凃寄闌這種刺頭來了戰隊以後,各種磨合或者是溝通的成本巨高,現在居然還要給他提供這麼好的條件?
真要像這樣搞,那後麵要是挖到比他更符合隊伍的上單和中單怎麼辦?還得給另兩名選手開多高的價格?他們俱樂部本來就已經很窮了!
凃寄闌卻對他視若無睹,“五萬。”
他篤定的補充,“絕對不能再低了。”
李硯的身體突然僵硬,重新坐了回來,表情從震撼逐漸轉為麻木,又逐漸變得匪夷所思,這輩子都沒想到能從職業選手口中聽到這個價格,還當自己是青訓隊的呢!
餘沉雪眼睜睜看著他臉色變幻,就跟翻書似的格外魔幻,笑得差點連筷子都拿不穩,“硯子怎麼回事,來給我們當領隊都不做市場調研的。”
“凃寄闌在雷鳴隻是個替補打野,再往前也是從青訓營裏麵提出來的,你以為他的工資能有多高?在雷鳴的時候應該隻有兩萬對吧?”
這是月薪,對於大部分的打工人而言已經非常優越了,可是放在電競這個天才遍地走的行業,才華橫溢的職業選手怎麼年薪都會上千萬才對。
李硯登時就急了,“怎麼才兩萬呢!他去年春季賽的成績那麼優秀!”
“你說的是他在春季賽出場三次,憑借自己的打法改變整個華夏賽區節奏和格局的事情嗎?”餘沉雪慢條斯理,“這也能夠叫成績?他帶著雷鳴奪過冠嗎?”
李硯登時哽住,不由得看向凃寄闌,發現凃寄闌對此也沒什麼所謂的樣子,聳肩道:“雷鳴的晉升機製和漲薪體係很嚴格。”
李硯張了張口,竟是說不出什麼來,最終氣憤的拿出了筆記本,道:“我們也要製定自己的規章製度和福利體係!絕對不能讓我們的選手被埋沒!”
凃寄闌聽到最後幾個字,神經不動聲色的跳了跳。
“我答應你的條件。”餘沉雪點頭道:“還有什麼需求你盡管提。”
他說到這裏時已經放了筷子,雖然點菜的時候鬧得厲害,但其實並沒有吃什麼,隻有唇瓣因為辣意染起鮮豔的色澤,在蒼白病弱的膚色下顯得愈發濃烈。
明逾作為戰隊主力成員,在他說話的時候卻是一直都沒有開口。他冷淡得就像是高山初雪,卻不似料峭般帶著攻擊性,單純隻是對任何的事情都不太在意。
隻有看到餘沉雪已經吃完的時候,他才擰開瓶蓋遞過去礦泉水,勻停的手指與透明的瓶身相得映彰,看起來極其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