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卻出現在麥裏,好像剛剛從開局到四級所有的設計,都隻是為了提供給他個習慣和交流的機會,而並非真正的大展拳腳。
“舒服嗎?”他問。
“現在開始要提速嗎?”
隗清是真的有點被他震撼到,勉強吸了口氣定住心神。他覺得自己是能夠跟得上餘沉雪的思路的,畢竟就算是在隔壁賽區,他也是知名的策略性中單。
他趁著剛剛回家的這波,冷靜地退回剛買的移動型裝備,直接懟上了強悍攻擊力,“六級那波直接拿塔,我們提速。”
通常而言,五黑組隊排到的對手,實力都不可能太差。但是在隗清習慣了餘沉雪的節奏以後,在下路直接風生水起,不論是中單還是打野都頻繁幫忙,雪球也就越滾越大。
盛遙的上單雖然沒有人管,但是在上路竟是一路平推,直接把對方的上單逼到了二塔後麵的草叢,經驗都不敢冒出頭來吃。
整個對局就在這樣粗暴的碾壓中結束,對麵甚至被他們打出脾氣了,結束比賽以後還在界麵頻道瘋狂大罵,說他們是不要臉的代練,要舉報他們雲雲。
餘沉雪對此卻是早就習以為常,摘下耳機朝著隗清那邊看去,笑著道:“覺得我們戰隊的水平怎麼樣?”
隗清不由得抬起眼來,是真的不明白他是怎麼把每個細節都考慮到的。而很顯然他這樣的玩法非常費體力,連臉頰都帶著微微的汗意。
“再等等吧。”隗清的情緒低沉,即便他很不願意出口,也必須得承認比他想象的好太多,這還是真正打野還沒有來的情況下。
但是他最終隻道:“我還需要再接著比較。”
“那就再玩幾把吧。”餘沉雪點點頭,倒是對此意料之中,“我記點數據。”
他重新點了開始,顯露出稍帶著慵懶的自在,好像玩這樣的對局於他而言沒有意外,多的是輕易能夠被看穿的破綻、還有盡在掌控的從容。
而在隨後的幾把裏麵,他們也毫無懸念地輕鬆勝利。餘沉雪留下對局錄像,邊打還邊看了眼數據熱圖,根據幾人的表現做出臨時調整。
最後隗清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
在送他離開別墅以後,明逾側頭看到餘沉雪還在椅子上坐著,看起來是真的很累,就起身替他把那些數據熱圖打印下來,問道:“隗隗還要去趕哪家的場子?”
“應該還是LEO。”餘沉雪道:“昨天團建,今天參觀基地加試訓很合理。而且這幾天說不定還要接受其他俱樂部的邀約。”
明逾點頭,知道隗清說的比較就是這個意思,心裏並沒什麼觸動。但是李硯帶著盛遙取完奶茶外賣回來,聞言格外震驚,“那你怎麼半點都不擔心的?”
“我為什麼要擔心?”餘沉雪反問。
“他不是跟我們俱樂部這麼搭嗎!”李硯匪夷所思,“試訓都過了,要是最後沒選擇我們怎麼辦?”
餘沉雪歎息,“那他應該感謝自己,最終免於遭受我的長期折磨。”
眼見著李硯就要惱羞成怒,餘沉雪便笑了起來,直接把盛遙叫過來簽合同。盛遙落筆的時候,高興得都快蹦起來,眉眼也完成漂亮的月牙。
“我看你的數據其實還可以。”餘沉雪突然又想到件別的事,“但是長時間訓練的話,你的手傷會不會有後遺症複發?”
“沒有。”盛遙的手上帶著護腕,取下來以後露出長道傷疤,倒是活動自如,“如果真有後遺症,應該也是肌肉勞損之類的常見病。”
“那還是比我好。”餘沉雪摸了摸自己的心髒。
他到現在依舊無法做高強度的訓練,打完比賽更是喘得不行。這樣看來他也是時候加強鍛煉,把提高身體素質安排進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