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軒手上擦頭發的長長的棉布頓時帶了一下宋晨的脖頸,貼近來親了親他的嘴唇。再想親親,就被宋晨躲了去。
他摟了人去床榻上。
宋晨心裏還堵著氣。
推拉撕扯間,一塊玉佩掉在了地上。
顧軒搶先一步撿到了手裏。
宋晨驀然想起那一次次花前月下的時光。
淚上眼眸。
不,那樣的點點滴滴,怎麼就會連人都分不清?
這玉佩明明刻著的是潘毓的字!背麵也沒有任何打磨的痕跡。如果刻的是顧軒的字,就算打磨掉了也會有痕跡的。
“求、求求你,還給我,這是潘毓留給我的最後的東西了。”屍體都去喂了狗,這真的是最後一點念想了。
顧軒看到潘毓的字「瞻謹」。
這玉佩自己刻了兩年。
自己殺敵升官給關熙常擋qiang,才升了官,才得了賞銀,才買的這塊玉。精雕細琢後送給他做定情信物。
卻被人輕易刻上別人的名字。
顧軒心痛到差點掉下淚來。
誰說這玉佩沒有我的名字?分明是兩個人的名字。雙鯉的鱗片紋路在陽光下斜著看就是我們的名!
可是顧軒沒有說。
他解釋的累了。
宋晨不信他。
他把玉佩還給宋晨,抱著他到床榻上抵死纏綿。
他是自己的,隻能是自己的。
潘毓那個死人,永遠別想跟他搶!那不過就是個小人、是個騙子!
想起潘毓給宋晨下藥,那般猥S的跪在地上聞宋晨的鞋子,他就陣陣作嘔,怒火翻騰。
如今死了都要宋晨念著他!
早知今日,他就不會一刀宰了他,他該將他千刀萬剮後再丟去喂狗!
一夜縱情,荒唐極了。中間宋晨被逼急了,甚至拿匕首對著顧軒,顧軒求索著,完全不放在心上,甚至拽住他的手往心髒上刺,可宋晨最後卻還是沒有戳下去。
到清晨的時候,外麵的雨已經停了。
宋晨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床單被套都已經換過了,自己也被洗過澡。穿著寢衣。
黑色的頭發鋪散了一枕頭。
在床上恍惚了一會兒,才爬起來。
左右找找,顧軒不在房間裏。玉佩被掛在了床簾上,他下地後取了下來。
門這個時候被推開來。
顧軒走進來。
宋晨一凜,頓時急忙就跳到了床上,明明怕又梗著脖子裝不怕,心虛極了。
顧軒對他道:“地上涼,下次你再光腳踩地上試試。”
宋晨暗戳戳的撇撇嘴。
昨晚鬧那麼大,他怎麼沒脾氣?
顧軒對宋晨伸手,宋晨把玉佩背到背後,不說話,也不給。
顧軒指指自己的胸膛,對他道:“這玉佩怎麼來的?一qiang對穿,賞了錢升了官後買的。我刻了整整兩年。”
“我要摔昨晚就摔了,可我舍不得。你拿過來,我最後跟你解釋一遍,你若是還不信,那我就再也不解釋了。”
“就當是我愛你、為了得到你不擇手段!妄圖取代潘毓好了!”
宋晨猶猶豫豫的還是把玉佩給了他。
顧軒在他這裏還是很有信用的。
顧軒把玉佩舉起來,宋晨有點屏住呼吸,深怕他摔了。
陽光從玉佩裏通透而出,顧軒說道:“你說上麵刻了他的字?在背麵刻字不是特別容易?你斜著看這些魚鱗,是不是我們的名字?”
“這玉佩你盤了這麼多年,我總不能動手腳吧?”
“就算動手腳了,也不可能幾個小時就做到這地步吧?世界上最厲害的工匠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