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1 / 3)

擊崖壁發出震耳欲聾的巨大響聲,仿佛站在地獄深淵的入口。

應允迎著洶湧的巨浪歎了口氣。沒覺得害怕,就是有點惆悵。

時間不夠去看巧克力色的美好禸體了。

剛才玩滑翔傘的拍攝素材真的需要搞那麼多嗎,他合理懷疑時淮是故意的。

時淮把他這聲歎氣聽得真真切切:“沒時間讓你去光著屁股玩水了,很遺憾?”

“哪能呢。”

應允乖巧舉起相機,對著他一通拍,“我是來工作的老板。”

這是今天的最後一個工作點。拍完收工,大家都在欣賞金燦燦的夕陽。

落日浮在海平線上發光發亮,收進鏡頭裏卻沒了親眼目睹的壯闊美麗。他不怎麼懂相機參數,拍出來的照片總是過曝,心不在焉地亂調。

時淮看了一會兒,忽然對他說,“我們玩過的遊戲裏,有一關就是在這裏取景的。”

“啊?”應允一時想不起來,隨口道,“哪個遊戲啊。”

市麵上流行的雙人遊戲他跟時淮基本都玩過。時淮空閑時間不多,他很少跟別人配合打遊戲,就都先買了攢著等他哥有空一起玩。經年累月,通關的遊戲已經填了一櫃子。

時淮說,“你想跳下去的那個。”

“呃……”應允茫然地望著他,又轉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峭壁深崖,熟悉的地形終於把記憶喚醒,“原來是這兒。”

遊戲裏的場景細膩逼真,經常會用現實裏的自然景觀做參考建模。怪不得時淮今天老挨著他走,好像怕他興致起來一個猛子頭朝下紮進去,會來不及撈他。

“誒,那時候就是隨口一說。”應允道,“現在我才不想跳呢,還沒看見你娶老婆呢。”

春天的小狗好像到了發倩期,腦子裏除了談戀愛就是娶老婆。時淮揉他腦袋,一隻手張開,手掌能把他後腦勺包圓,“你最好是。”

“騙你幹嘛。”

海邊風大,頭發揚起來吹進他的眼睛裏,被時淮撥開理順又揉亂,這手法跟當年rua小金沒什麼區別。

金黃的夕陽落在岩壁上。這麼漂亮的落日,他本來還想順從地配合當會兒玩具,鞏固一下兄弟情,誰知道時淮看他不反抗還來勁了,下手越來越重。他被揉得吱哇亂叫,手腳並用地掙紮起來。

“哎呀。”許青藍路過勸和,“待會兒一起滾下去了怎麼辦。”

夏贏搭著他的肩膀不羈地吹了聲口哨,“逢魔時刻,宜殉情。”

這句話之後,時淮莫名其妙變得心情很好。

大概是工作結束後宜揉搓弟弟,快樂加倍,應允頂著一頭亂蓬蓬的短發感覺自己犧牲很大,不過勉強算是值得。

晚上回到老城區,去的是節目組預定的餐館。據說在當地口碑不錯,但他的中國胃說菜品味道一般。

時淮說是因為當地人把這裏當作看演出的livehouse,大家本身就不是衝著食物來的。

今天的工作也並沒有結束。節目組跟店方借了場地,晚上等當地小樂隊表演結束後August接盤,選幾首經典的中文歌曲在異國演唱,當作文化輸出了。

應允聽得頻頻點頭,“那要唱什麼?”

“還沒想。”時淮淡定道,“待會兒看情況。”

主觀裸考。

學霸式雲淡風輕。

應允給他哥豎了個大拇指。

夜幕降臨時,一唱一彈的雙人小樂隊開始表演Fado,獨特的抒情氣氛開始蔓延。

Fado是葡萄牙著名的傳統民謠,既是國粹,也是悲歌。「Fado」一詞據說源於拉丁文 (Fatum),寓意著「命運」,歌唱愛情,思念,痛楚和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