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1 / 3)

果祁斯年隻是微笑著貼近他的耳朵,說:“噓——白朗,我們現在不說這個,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是什麼?”

白朗似乎被蠱惑了,心跳混亂到一塌糊塗。他感覺到祁斯年握住他的手,溫柔地撫摸白朗指尖上的繭子,然後將一個堅硬的小東西從無名指套了進去,一直緩緩推到了最下麵的指關節。

白朗不敢置信,幾乎立刻哭了出來。他雙眼泛著紅,看著祁斯年溫柔的眼睛,又低下頭去看無名指上閃爍著光亮的戒指。

這是一枚銀色的男戒,造型簡單大方,鑲嵌了一圈很細的裝飾鑽,在日光的直射下閃爍著柔和的光澤。

“時間倉促了一些,來不及買更好的。”祁斯年親了親他的耳朵,說,“等回到瑞士,我們去訂做你喜歡的式樣,好不好?”

白朗不願意說話,隻是一直流著眼淚,最後搖了搖頭說:“這個就很好。”

祁斯年笑了:“哪裏好了?”

白朗把頭靠在祁斯年的肩膀,看著他身後隨著海風輕輕晃動的玫瑰花,很久都說不出話來。

祁斯年輕輕地摸著他的頭發,等著他一邊掉眼淚,一邊又露出笑容來。

“哪裏都好。”白朗哽咽著說,“我就是很喜歡。”

他覺得心裏有一籮筐的情話想說,這時候以他的性格,應該用更浪漫的方式回應心中那種愈演愈烈的甜蜜。

然而他的腦子似乎已經陷入了癱瘓,想不到任何適合當下環境的話題。最後他什麼都沒有說,隻是顫唞著仰起脖子,與祁斯年熱切地親吻在一起。

等情緒平複了一些之後,白朗迎著陽光舉起手,愛不釋手地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他問祁斯年:“你什麼時候買的?”

“幾天前,就在波西塔諾。”祁斯年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手反複撫摸白朗的後腰,“本來不該這麼倉促的。原本想先帶你回蘇黎世,或是去日內瓦。”

白朗眨了眨眼睛,覺得淚水又開始充盈整個眼眶:“那你為什麼又現在就買了呢?”

“因為我沒有辦法。隻要看到你,我就無法控製心裏的感情。最後還是決定不等了。”祁斯年沉默了一會兒,低下頭虔誠地親吻白朗的眼睛,“你讓我失去理智,白朗。”

白朗又一次哭了。這一次他哭得說不出話來,隻能一直盯著祁斯年看。

他看到金子般的日光燦爛流淌,無數飛鳥高飛盤旋,穿過陽光下的的海浪,回到高處的森林裏去。

祁斯年微笑著擦去他的眼淚,低聲說:“我們結婚,好不好?”

白朗立刻點頭,聲音沙啞:“好。”

溫熱的海風穿越地中海盤旋而起,吹起祁斯年額前的頭發,也吹起紅色玫瑰花瓣,吹向北方,吹向阿爾卑斯的方向。

而這所有的一切美好的景致,此時此刻都隔著淚眼都變成了虛化的光影,隻有祁斯年線條完美的側臉是真實而奪目的。

白朗有很多話想說,可又覺得此時此刻說什麼都是多餘的,都是煞風景的。最後隻好很俗套地說了一句:“我真的非常非常愛你。”

他們還有很長很長的歲月同行,他們將終其一生與對方相伴。

有音樂,還有彼此。

不管怎麼樣,明天也一定是陽光明媚的。

【全文完】

第45章 番外:祁斯年的樂章

1.

祁斯年第一次聽說白朗這個名字,是在與唐納德·弗裏德的某次交談裏。

對方很高興地告訴他,自己在今年的茱莉亞新生裏選中了一個大提琴專業的學生,也是中國人,如果有機會見麵一定介紹他與祁斯年認識。

於是祁斯年仔細看了一眼弗裏德發來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