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望著薑糯消失的方向。

“哎那大個子!你看什麼呢?”李清折返回來,“別走神,那老賴要被你掐死了!放手放手,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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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其實一直以薑少爺的哥們自居,公司有不少人看在薑糯的麵子上也捧著他,導致他很膨脹,什麼都敢胡來。

被薑糯發現他私底下找小混混要賬時,李清也沒太怕,想著大不了和小糯道個歉——他還是個半大孩子,哄哄不就完了?

直到薑少爺冷冷地讓他稱呼自己為“薑總”時,李清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可不想讓薑糯跟自己生分,於是不敢怠慢,這幾天都老老實實閉關整理資料。

期間還接到了丁憑舟的電話。

丁憑舟還在生薑糯的氣,那天薑糯不但打他,還叫保安驅趕他,簡直是把他的麵子放在地上摩攃,薑糯憑什麼?

就憑一張好看的臉?還是憑他那驕縱的少爺脾氣?

不過……說起來,那天薑糯忽然的冷淡,竟然讓他念念不忘,總覺得薑糯似乎變了,不拿正眼看人的小模樣,格外性感,導致他這幾天做夢,都會夢到白汪汪的薑少爺……抓心撓肝地想他。

“可能我就是犯賤。”丁憑舟自我總結。

不過他並不打算去哄薑糯,畢竟,薑糯那麼喜歡自己,他不擔心薑糯會跑。

再說,薑糯說得好聽是手握巨額遺產的小薑總,說難聽些,就是一塊誰都能覬覦的蛋糕。他一個嬌滴滴的少爺羔子,懂什麼?遇到困難,還不是要像從前一樣,向自己求助?自己甚至可以借機板板他的少爺脾氣。

可惜等來等去,一直沒動靜,丁憑舟終於按捺不住,把電話打到了李清這裏。

他開門見山地問:“大清,薑糯最近怎麼樣?有沒有提起我?”

而李清正埋頭幹活,被問得有點懵:“你?他提你幹嘛?”

丁憑舟一口氣噎住,頓了頓,問:“你這幾天去公司了嗎?是不是沒見到他人?”

“見到了啊。”

“見到了,但他沒提起我?”

“對啊,沒有,一個字也沒提,”這時候李清還不知道倆人之間有過曖昧,疑惑極了,“好好的,他為什麼要提你啊?”

“啪!——嘟嘟嘟……”對方憤然掛了電話。

李清罵了句莫名其妙,繼續整理資料,本以為老老實實把這些名單交給薑糯,事情就過去了,沒想到第二天,薑少爺看到書麵材料後,似乎更生氣了。

“那些小流氓全都知道這個項目?”薑糯很想把李清的腦袋敲開,看看裏邊是不是裝滿了水,“你找人去要賬就罷了,還堂而皇之用薑氏的名義,是怕別人不找咱們的麻煩?”

李清忙道:“都是信得過的兄弟,不會亂說的,哦對了,就一個人不認識。”

“就是昨天最能打的那個大個子,因為人手不夠嘛,就從工地隨便找的……”李清越說,聲音越小。

薑糯揉揉太陽穴:“這件事你不用管了。”

“啊?”李清,“小……薑總,你不是怕事情鬧大嗎?就不管了?”

“現在已經鬧大了,或許用更大張旗鼓的辦法,能化被動為主動。李清,你明天跟我去趟工地。”

“哎?”李清小聲咕噥,“不是剛說不用我管了嗎。”

薑糯抬眼,慢悠悠地說:“我是說這個項目,從今以後不用你管了。”

薑糯:“但你惹的禍,該擦的屁股,還得你擦。”

顧江闊這幾天都有些心不在焉,裝車的時候也在走神。

“嘿!想什麼呢?”一個工友在他寬厚結實的背上猛地一拍,“滿啦,還裝?再裝都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