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亮眼的保時捷鑰匙,還有一把宿舍鑰匙。
留學生宿舍的鑰匙牌他上午剛見過,一眼就能認出來,不是說非留學生不許租住嗎?還不是有人有特權!
豪車、特權……再瞧那高大“體育生”無條件寵溺的樣子,許家思幾乎可以斷定:那漂亮男生是富二代體育生的物質小男友!
許家思別有一種趨利避害的本能,不敢得罪權貴,看到這些東西就乖乖認慫,但這並不代表他真願意忍氣吞聲。
不就是長得好看,不就是會撒嬌嗎?這些他也會!而且他還有個厲害的企業家男友!
然而,不知撥了多少遍,“企業家男友”丁憑舟才不情不願接起電話,且語氣非常生硬:“你到底要幹什麼?我這兒開會呢!”
自從拍下金創大廈之後,丁憑舟就忙得焦頭爛額。丁燕生把規劃、軟裝修、入住品牌等等事宜全權交給了他。
丁憑舟現在也沒有別的退路——現在丁氏以高出市場價幾倍的價格,投入了兩個多億資金,如果做不出成績,他們父子就會成為整個燕林,乃至全國的笑話。
所以隻得憋足了勁兒,準備在金創大廈這個項目上一展手腳。
可親自操刀一個大項目,並沒有想象中的風光無限。
資金就是個大問題,2.36億的成交價格,就已經超過了丁氏如今的承受範圍,而軟裝、改造也是一大筆投入,他們按著合同給付了第一部 分款項,但想要如期履約,付清尾款,現金流便不夠了,必須把現有的資產增加杠杆,從銀行貸出更多的資金。
杠杆容易加,但風險也更大。
一旦哪個環節出現問題,資金不能按時回流,甚至出現壞賬,就會牽一發動全身,讓整個丁氏都不好受。
這無異於在刀尖上跳舞,必須時時刻刻繃緊神經,不容出現一丁點差錯,許家思的電話便是這時候打進來的。
“憑舟哥,你凶我做什麼?”許家思委屈道,“我隻是很想你,不是故意打擾你的。”
丁憑舟:“……”
每每聽到許家思這般軟語撒嬌,丁憑舟就一點抵抗力都沒有。說實話,許家思雖然也有一張漂亮臉蛋,卻遠不如薑糯,但他會示弱,會撒嬌,即便丁憑舟對他冷言冷語,他也不會生氣,用不著花心思哄,隨便送幾樣貴重的禮物,就能搞定。
平心而論,丁憑舟真的喜歡薑糯,可薑大少爺很難伺候,吵架時根本不會低頭,也沒有什麼能打動他的禮物——他從小吃穿住行樣樣頂尖,什麼好東西沒見過?
所以丁憑舟才會在截然不同的許家思這裏找安慰。隻不過,他一則真的很忙,二則,自打薑糯和他‘分手’,他竟然也對別人提不起興趣。
就聽許家思帶著哭腔說:“憑舟哥,你好久沒理我了,是我哪裏做得不對嗎?”
“……”丁憑舟揉揉眉心,“你有什麼事直說。”
許家思破涕為笑:“我想住留學生宿舍!憑舟哥,你幫幫我,去跟校領導打個招呼好不好?我看到了,即便不是留學生也可以住的。普通宿舍是六人間,我不要跟那麼多臭男人住在一起啊!你也舍不得我受苦的吧?”
奇怪,以往許家思跟他撒嬌要東西,丁憑舟總是很享受,二話不說就給。可如今,他隻覺得聒噪,會莫名想起薑糯,薑糯突然提出分手,就是因為自己和許家思這種人不清不楚吧?
沉默片刻,許家思小心地問:“憑舟哥?你在聽嗎?”
丁憑舟卻說:“家思,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
許家思脫口:“當然是戀人!”
“不,我們不是,”丁憑舟著急否認,好像生怕和他扯上關係似的,語速飛快,“咱們隻是普通朋友,以前我幫你弄到去燕林大學交換的名額,現在你也順利入學了,就到此為止吧,以後不要再聯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