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牽我的手呢?”
顧江闊立即把箱子放回去,然後用大手一把拉住薑糯的手,想騰出手去推車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另一隻手還捧著玫瑰花呢。
顧江闊便暫時鬆開薑糯,獻寶似的,把火紅熾烈的玫瑰花塞到他手裏,奈何薑少爺還沒從剛才那一抱裏緩過神來,還是有些在意周圍的眼光,淺抱了一下玫瑰,就把它塞到了行李推車上。
“你不喜歡花啊?”顧江闊追上去問。
畢竟是顧江闊的一片心意,薑糯不忍心說他覺得這玩意有點娘,“也沒有。”
顧江闊卻忽然道:“你不喜歡紅玫瑰,是因為喜歡粉玫瑰?”
薑糯:“?”
薑少爺一臉懵逼:“沒有啊,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嗎?”不都是玫瑰?
就聽顧江闊酸溜溜地說:“我還以為,你比較喜歡喻閔送的那種顏色。”
“……”薑糯這才反應過來,有點無語,但莫名又覺得顧江闊這小醋吃得有點可愛,他一把抓過顧江闊的手,還像年輕的小情侶似的小幅度搖了搖,“走吧,別在這兒堵著路。”
顧江闊被朝◆
薑糯:“……”
……其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真的。
顧江闊帶著討好的笑容湊過來, 把手裏的籌碼遞給薑糯,“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一個比一個不會說話, 連叫人都不會, 可不是我教的啊!”
薑糯:“……其實你也不必把‘嫂子’的名號認下來。”
他是不喜歡被女性化,之前在蔣夏的品牌直播間帶貨,被擦脂抹粉之後,無論蔣夏怎麼懇求,薑總都再沒為帶貨獻身過。可這裏人生地不熟的,並不是他的生活圈子。更何況, 他願意在顧江闊的手下麵前, 給足他麵子。
可顧江闊倒是很坦然:“那怎麼了?我本來就是你的‘老板娘’, 隻要跟你在一起, 我怎麼樣都開心的。”
當然,如果晚上有獎勵就更好了。
這話準準戳中薑少爺心裏最柔軟的地方,就感到手被顧江闊牽起,顧江闊:“這裏人多,你要牽著點老板娘,別把我弄丟了。”
薑糯笑起來:“你這麼大個人,怎麼會丟?”
顧江闊又把手攥得緊了些:“我不管,要是弄丟了,你上哪兒找這麼英俊的‘老板娘’去?”
薑糯在心裏罵了句“臭不要臉”,卻沒放開他的手,倆人像賭場一日遊似的,兜兜轉轉幾乎把散台所有的遊戲都逛了一遍,薑糯本沒打算玩,可顧江闊像導遊似的一桌桌帶著看,嘴裏還念念有詞地介紹規則,便也隨意玩了幾把,越深入了解,他越發現,這賭場絕大部分人都對顧江闊恭恭敬敬,尊稱一聲“大哥”。
薑少爺看得嘖嘖稱奇,顧江闊不應該被顧家排擠的嗎?怎麼吃得這樣開?
“怎麼不玩了?”顧江闊問,“累了嗎?”
薑糯看著手裏越來越多的籌碼,搖頭笑道:“再玩都不好意思了,你那些兄弟們都故意放水,再贏我怕顧老爺子罰你工資。”
顧江闊也笑,頭挨著頭地悄聲問:“你看出來了?糯糯好聰明。”
薑糯翻了個白眼:“再看不出來就是傻子,不過他們都挺尊敬你,怎麼做到的?”
顧江闊開玩笑似的把手一伸,然後肌肉繃緊,握拳,“我的拳頭比較硬,他們都打不過。”
“……你好好說話。”
“沒騙你,讓這些人心服口服,你就得比他們更狠,更橫。”顧江闊輕描淡寫地說,“跟不同階層的人打交道,有不同的辦法,這裏三教九流都有,其實老頭子把我扔到這裏,也算無心插柳,讓我學了不少東西。”
他說得一筆帶過,可薑糯卻聽得心疼,顧江闊在他身邊的時候,雖然也“曆練”,但全公司誰不知道他是薑總的心腹,哪個不敬著,可在他親爺爺這裏呢?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才能在賭場裏混個小頭目。
連高管都不是。
“怎麼了?”顧江闊注意到薑少爺不悅的臉色。
薑糯憋了憋,憤憤道:“顧大江,跟我回燕林吧,咱們不在這裏遭罪!”
顧江闊一愣,旋即笑起來:“沒有遭罪,我過得挺好的,你瞧,不缺胳膊不少腿的……之前因為和我那個便宜叔叔發生衝突,老頭子為了安撫我,把大客戶交給我管,結識了一些用得上的人脈,也得知了很多在別處接觸不到的內幕消息,這個位置雖然不起眼,但很適合隱忍,放長線釣大魚……”
薑糯還是覺得心疼,待要說什麼,卻聽顧江闊道:“糯糯,你過來。”
說罷,就拉著薑糯躲到人群裏,賭場的內飾燈光五光十色,飽和度很高,有種紙醉金迷之感,襯得場內的人瞧著都不理智,薑糯聽到顧江闊貼著自己的耳朵,說:“你看那是誰?”
薑少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也有些驚訝:“這是……顧辛?!”
顧辛當然不會跟這些散客玩幾百上千一把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