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顧董獻寶似的,推開主臥的門,“怎麼樣?!”

……艸!

好醒目的一套……公主裙!

主臥麵積大得離譜,床也大得離譜,公主裙被架在架子上,層層疊疊的裙擺堆疊下來,一直拖曳到地板上。

薑糯轉身就想跑。

然後不出意外地、被顧江闊一把攔腰抱住,“你答應過我的!怎麼,想耍賴?”

薑糯掙紮:“……要不換個懲罰行不行?”

不行,想象歸想象,真真切切地看到一條裙子,他怎麼也不想穿!這太娘了!

“怎麼能是懲罰呢?”顧江闊,“這不是補償嗎?”

薑總比顧江闊矮一頭,細胳膊細腿,像是那種偶像劇裏的花美男小鮮肉,哪裏掙脫得開孔武有力的顧董?

顧江闊的大手像鐵鉗似的箍住薑少爺,嘴上卻委屈得不行,粗聲粗氣地翻舊賬:“我一心一意地對你,可你竟然配合方家……還想著不行就離開我,你居然想跟我分手!我做錯了什麼?”

“……停停停!”薑糯頭疼,“我穿!”

顧江闊這才放開他。

比鋼鐵還堅硬的肌肉甫一鬆開,薑糯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黑著臉說:“我穿,但你以後不許再提這件事!”

“行!”顧江闊也痛快答應,同時在心裏補充:才怪!

翻舊賬這麼好使,那他憑什麼不翻?他得翻一輩子!

薑少爺無奈地走到那公主裙前發愁:“這玩意怎麼穿啊?”

“那你小時候是怎麼穿的?”

“小時候是家裏阿姨給——”

說到這裏,薑總戛然而止,反應過來他在重提他小時候的黑曆史,憤怒地捶了顧江闊一頓。

顧江闊欣然挨了頓打,涎皮賴臉地說:“我給你穿,我看過教程。”

薑糯:“………………”

“別這種表情,遇到不會的技能,去學習,不是件很正經的事情嗎?”顧江闊說,“很嚴肅的。”

“行吧。”

“那麼,第一步,”顧江闊,“先脫衣服,我幫你脫吧?”

薑糯:“………………”

薑糯無語:“是不是還得先洗澡?”

“聰明!”顧董事長誇道。

“要不然先洗澡去吧?”顧江闊摩拳擦掌地說,“現在整棟樓都沒別人,我幫你洗呀。”

“……”薑糯對此深表懷疑,認為隻要這廝跟過去,就絕不能是一場單純的皮膚清潔,而且事實也驗證了他的猜想。

一個多小時後,薑大少爺扶著酸軟的腰,濕漉漉地走出浴室,顧江闊殷殷勤勤地舉著浴巾跟著他,“哎媳婦,等等啊,後背還沒擦幹呢!擦幹淨了,咱們好穿裙子。”

“……還穿?我沒力氣陪你玩了,明天再說!”薑少爺臉頰上帶著沒褪去的紅暈,瞪人的模樣格外招人,顧江闊忍不住有聲地親了他一口,“你什麼都不用管,就坐那兒休息,我來幫你穿,這玩意特別難穿,至少得穿一小時,足夠你休息。”

“真的。”

“寶寶,求你了。”

“讓我今天就看看吧,看一眼也行,我都盼了好久了!”

薑糯受不了他的糾纏,鬆口:“行吧。”

穿裙子的過程還真特別純潔,顧江闊模樣認真極了,從襯裙到絲襪,再到長手套,都給穿得一絲不苟。

薑少爺身段修長,骨架小,公主裙掐腰的設計愈發將那一把細腰勒得盈盈一握,他皮膚又嫩又白,唇上的紅腫還沒消退,麵容也精致,戴上假發之後,絲毫不違和,像個昂貴的芭比娃娃。

真如同童話裏對白雪公主的描述一般:“皮膚像雪一樣白,嘴唇像血一樣紅,頭發黑得像烏木窗框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