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了他對孟遲的認識。
“鬱老師?”孟遲扯鬆了領帶,一偏頭便看到站在長廊盡頭的鬱庭之,“你站在那裏幹什麼?”
鬱庭之:“等電梯。”
孟遲瞥了一眼旁邊電梯的指示燈,“哦”著點了點頭。
“要一起去嗎?”鬱庭之問。
孟遲從喉間發出一聲疑惑,又問:“去哪兒啊?”
“佘山的展廳,就在樓下。”鬱庭之說。
孟遲盯著不斷增加的電樓層數字,像是在思索,直到數字停止變化,電梯門打開他才回神似的說了句“好”。
進了電梯,周遭的喧嘩一下遠去,四周恢複靜謐,孟遲長長地吐出一口酒氣,然後偏過頭問鬱庭之:“你今天是和鬱老先生一起過來的?”
鬱庭之嗯了一聲。
孟遲點了點頭:“我方才聽了鬱老先生的書法講座。”
“哦?”鬱庭之問,“你對書法感興趣?”
“不感興趣,”孟遲笑了笑,“他說了那麼多,我根本沒聽懂。”
鬱庭之臉上露出淺笑:“你要是想學,我可以教你。”
“不了不了,”孟遲連連搖頭,“我那狗爬字,就不拿出來丟人了。”
話音剛落,電梯到達,兩人一前一後地走了出去。
這邊的展廳都還沒有開放,所以沒有人,也都沒開燈,隻有走廊上有幾盞照明燈,溫度也比樓上低很多,不過還好不是很冷。
走了大約一百米,孟遲便看到前麵很大的一間亮著燈的展廳,目之所及已經有幾幅掛出來的照片,琴棋書畫都涵蓋其中。
一走進展廳,孟遲就和自己的全倮·照片四目相對,頓時無言。
佘山還真是說到做到,把這張照片擺在了C位,並且還是放大了很多倍,幾乎占據了半麵牆的C位。
“這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孟遲嘴角抽了抽。
鬱庭之抬頭打量著那張照片,沒戴眼鏡的眼睛裏露出一點欣賞:“不,很好看。”
孟遲莫名覺得有些臉熱,沒再多看繼續往裏走。
佘山正在指揮幾個工作人員將照片擺在合適的位置,瞧見他倆隻是揮了揮手打個招呼,就繼續扯著嗓子指揮工人忽左忽右地調整照片位置。孟遲就自己隨便逛著。
展已經布得差不多了,除了孟遲以外,的確還有很多不同的模特,男女老少都有,作品融合了古箏、圍棋、書法等元素。其中不少身材姣好的男模女模都裸露了部分身體,卻毫無色情感。孟遲想不到該怎麼形容,隻能說拍得都非常具有藝術感。
走著走著,孟遲停在了一幅書法主題的照片前,照片裏除了行於宣紙上瀟灑飄逸的行書以外,還有一隻握筆的手。
“這是你是嗎?”孟遲回頭問鬱庭之。
鬱庭之似乎很意外他看出來了,點了點頭說:“沒錯。”
孟遲得意地嘖了一聲,眯著眼睛欣賞著照片裏的手。
手好看,幹什麼都好看啊。
這麼想著,孟遲便又偏過頭,目光落在鬱庭之垂在身側的手上:“你這雙手或許天生就是用來創造藝術的。不對,你這雙手就是藝術品了。”
聞言鬱庭之微微抬起自己的手:“是嗎?”
“是啊,”孟遲點頭,他往鬱庭之身邊走了兩步,落在他手上的目光不自覺出現了幾分癡態,感慨道,“不僅看著賞心悅目,各種手活兒也玩得很溜。”
鬱庭之側眸看向他,忽然問:“你是在調♪戲我嗎?”
孟遲愣了一秒,半垂的眼睫才又抬起,迎上了鬱庭之的目光。
對視片刻,孟遲忽然伸出左手搭在鬱庭之的掌心,同時勾起嘴角,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