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遲問:“為什麼?”
“因為,”鬱庭之放緩語調,徐徐道來,“你每看我一眼,我就想操你。”
因為腳傷,孟遲和鬱庭之同床共枕地在睡了好幾天也沒有做。說不想是假的,都到這一步了,孟遲也很難不起點什麼旖旎心思。
他低笑了起來,微挑眉梢凝視著鬱庭之,用低緩帶著引誘的聲音說:“那就別做天仙了,來和我做噯。”
第57章 提神
鬱庭之在衣冠楚楚的天仙和斯文敗類的色徒這兩者之間切換,隻需要一個孟遲。
哪怕孟遲什麼都不做,他都會很愛他,想上他。
所以當孟遲開始蓄意勾引的時候,鬱庭之維持著的定力也就如紙張一半脆弱,隻需要孟遲一個眼勾子就碎成雪花。
親吻猶如啃食,愛撫猶如撕扯,孟遲在他手下融化,感到疼痛的同時也感到暢快。
臥室裏氛圍不再平靜,激烈糾纏著的兩人眼中隻剩下彼此,投影被打開,此起彼伏的喘熄與叫喊交相呼應著,嚇得貓咪都弓起身子,虎視眈眈地盯著雙目發紅的鬱庭之,好像十分憤怒他近乎凶狠地壓著孟遲。
在一陣高昂的悶哼聲中,貓咪受驚似的跳起,一溜煙地跑出了臥室。
說實話,孟遲有點後悔自己太過浪蕩,導致鬱庭之有些不受控製,行為動作都非常凶猛。於是乎,他的屁股蛋子就糟了老大的罪,不止是在碰撞中留下了緋紅一片,還多了倆清晰的巴掌印,鬱庭之懲罰他擅自逃走留下的。
看到投影儀投在幕布上的視頻,孟遲一時分不清是視頻裏的自己慘,還是床上的自己慘。
他本以為鬱庭之留著那段意外拍下的監控視頻反複觀賞就已經足夠變態了,可未承想他竟然還留著那條軟鞭。在他興起之時,帶他回憶那晚的瘋狂。
那晚的情形仿佛再次出現,隻不過這一次孟遲沒有躲閃,而是在配合中找到讓自己快樂的方式。
他收緊雙臂抱著鬱庭之,將腦袋埋在他的頸側,低聲說:“鬱老師,你怎麼這麼變態啊?”
鬱庭之摟著他,似是安撫似是挑逗地用軟鞭蹭他的後腰:“你不喜歡嗎?”
“我……我不喜歡你就放過我嗎?”敏[gǎn]點被這樣對待,孟遲頭皮發麻,哪裏還說得出一個不,隻能反過身,張口咬住鬱庭之的喉結,似忍耐似反擊。
鬱庭之笑:“是你不放過我,咬得這麼緊。”
孟遲說不出來話了,隻能撩起眼皮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是沾了情[yù]的眼睛,長睫溼潤,眼波流轉,沒有絲毫的威懾力,隻有挑逗與撩撥。
在確定孟遲可以接受他畫的那些畫,也可以接受他留著視頻之後,鬱庭之心裏恪守的底線也就隨之斷裂,隻剩下洶湧的愛欲,不管不顧地侵襲著孟遲。
鬱庭之摟緊了他,讓他們毫無縫隙地緊密相貼,一次又一次地刺激著孟遲。
投影儀播放的視頻早已經終了,垂落的幕布也應為長時間的待機而升起,孟遲眼前的景象從模糊到清晰,從絢爛到清明,他看著占據整麵牆的照片,忽然開始想象,在沒有他的時候,鬱庭之是如何在這裏對著他的照片疏解自己,又是以何種情緒畫出那些畫作。
孟遲不懂得如何欣賞一幅佳作,可是當他看到那滿屋子的畫時,在他從那些畫裏看到自己的影子時,他好像可以從那些畫裏感受到作畫之人繪畫時的情感,感受到他每一筆都飽含著奇妙的欲望,在一次又一次的描繪之中滲透其中。
它們積蓄著,交融著,在孟遲直麵時,朝他洶湧而來。好像讓他看到了他不了解的鬱庭之。
他是藝術家,他也是普通人,擁有詩情畫意,也有凡塵俗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