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名揚頭疼,覺得無語。
譚總卻並不覺得這有什麼,總歸紀念日本質上就是一種社交平台。
他拉著燕名揚一大清早就去了周立群家,扯了一整天的淡。
燕名揚發現,周立群的夫人並不在家,她和周立群的關係似乎不怎麼好。
“對了,小達非明天回來嗎?” 聊著聊著,譚總忽然道。
燕名揚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譚總說的“小達非”就是周達非。
提起自己的兒子,周立群總會皺起眉,“他不知道在忙什麼,沒通知他。”
“我都好久沒見到他了,” 譚總感慨道,“不知道是不是又長高了。”
燕名揚在一旁適時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心裏卻開始盤算。
譚總也認識周達非?
那他要是截胡我還沒成的功勞怎麼辦。
這天中午,幾人一起在周立群家吃了頓便飯。
譚總出去接了個電話,燕名揚看了幾秒,確認他不會立刻回來。
“怎麼了?” 周立群非常了解自己這個得意門生。
燕名揚給周立群倒了杯茶,誠懇道,“老師,那個,”
“我前段時間倒是聽說了一點師弟的近況。”
“嗯?” 周立群眉間的皺紋擰到了一起,“你說達非嗎?”
“對。” 燕名揚拉開椅子,自己也坐了下來,“他現在跟著一個導演在學電影,正好那個導演和我有些合作。”
“師弟還是很有誌向的。” 燕名揚時刻不忘誇獎周達非,“我說要幫他,他說他要靠自己做出一番事業。”
周立群臉上的皺紋猶如刀刻,他半晌才歎了口氣,“達非就是太倔,不服管教。”
“成大事者,都要有點自己的堅持。” 燕名揚看出了周立群嚴肅麵孔下對兒子的關切,“師弟想自己闖出一片天地,不如放手讓他去。老師您放心,我看著他,不會出事的。”
周立群麵色十分複雜,他這片刻間好似老了很多。
“我這個兒子,從小就調皮搗蛋,行事無所顧忌。” 周立群認真看著燕名揚,“你不需要怎麼幫他,看住他不要亂來就行。”
燕名揚心裏舒了口氣,笑道,“那是自然,老師放心。”
眾人在周立群家呆了一天,快到傍晚時譚總又要組晚上的局。
燕名揚看了眼時間,禮貌地站了起來,“諸位,我還有事,今天就先走了。”
“你什麼事啊?” 譚總有些不滿,“明天還要參加紀念日呢。”
“明天我不會遲到,您放心。” 燕名揚已經讓桑栗栗訂了半夜從重慶飛回北京的機票,他今天一定要去收拾沈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