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搭理他們。” 沈醉的語氣冷了下來。他話鋒變得厲了起來,“這顯然是有人渾水摸魚。”
“不看好《左流》就算了,《春棲》已經票房口碑雙豐收,這幫人簡直是睜著眼說瞎話。”
“我也知道這背後有問題,大部分挑事的還是針對你來的。” 胡塗歎了口氣,“這些事我們會處理,實在不行還有燕總。”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隻是你以後千萬謹言慎行,現在你可不是當初的小眾文藝片演員了。”
“你一向不怎麼發表迷惑言論,所以才讓你自己管理賬號;如果你,”
“我沒問題。” 沈醉打斷了胡塗的話。他心裏有些複雜,“還有,燕名揚出差去了。”
“啊?” 胡塗也還不知道,“燕總出差了?”
“對。” 沈醉抿了下嘴,深吸了口氣,“這次的事就不要告訴他了。總歸,也不是什麼大事。”
燕名揚的這趟差出了很久。連著兩個星期,他都沒有給沈醉送吃的。
沈醉出於一種難以言喻的心理,不讓胡塗把自己的事告訴燕名揚。
隻是沒過幾天,遠在外地的燕名揚百忙之中還是聽聞了這場風波。
沈醉因為點讚了一條不算過激的評論而無端被黑...
燕名揚缺乏對文藝圈的共情力,根本懶得管背後有沒有原因。裴延夏儒森文人相輕的新仇舊恨他早就不記得了,就算記得也全當不記得。
第二天燕名揚就揪出了渾水摸魚的幕後黑手,是另一個入圍銀雲獎的電影方。
夾在《春棲》和《左流》之間,《藍天之下》作為一部無功無過、靠主題正能量的電影,實在是存在感不強。
“燕總讓我來問你,這件事你想怎麼辦。” 胡塗有些謹慎地問。
“不怎麼辦。” 沈醉往嘴裏丟了顆藍莓,“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
“把罵夏老師和《春棲》的都刪了,罵我的無所謂。”
“.........”
“這是李白的詩?” 胡塗有意想跟沈醉多聊聊。他聽著這詩有些耳熟,卻不甚清楚,隻是隱約記得沈醉這裏從前有一本李白詩集,可許久沒見過了。
“不,” 沈醉說,“這是杜甫的詩。”
沈醉從茶幾兜裏抽出一本薄薄的書,“前幾天路過一個書攤,一時興起買回來了。”
胡塗一頭霧水,莫名其妙。
“你之前的李白詩集,也是在那裏買的?”
提起李白詩集,沈醉的臉不太自然地沉了些。
“什麼李白詩集。” 沈醉把杜甫詩集扔回茶幾兜,“是燕名揚喜歡李白,我才不喜歡。”
“.........”
沈醉常常在天黑後出門散步。這天晚上,他又路過了家門口的那家書攤。
隻有一個很小的門麵,比水果攤還不起眼。
沈醉幾乎每天都會走過這條路,可直到不久前才第一次注意到這個書攤。
那天燕名揚說自己出差去了,接下來一段時間不能給沈醉做魚。
而沈醉臨到家門口,鬼使神差地看見了馬路對麵的這個書攤。他在三本李白詩集前站了許久,也不說買不買。
“喜歡李白?” 攤主主動問。
想起燕名揚,沈醉毅然決然地搖了下頭。
“有沒有什麼不是李白詩集、但跟李白詩集差不多的?”
“啊??”
最終在攤主將信將疑的推薦下,沈醉掏錢買了一本杜甫詩集。
他回家後每天都看一首,不知不覺間兩個星期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