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些。”

祁玉旒鬆了口氣:“多謝殿下。”

之前曾問小妹為何要這樣做,她卻半個字不肯說。

此刻他也不懂,宸王口中所說的大禍是指什麼。

兩人簡單略過這事,又商議起有關太子之前往兵部塞人,借此操控左右戰局的無恥之舉。

整件事,還需要裴忌的證詞。

帝王心最不易揣測,與其拿出真憑實據來定太子的罪,不如讓帝王自己生出疑慮,主動來查。

祁玉旒走後,寧宸瀾坐在案前,招來劉溫問道:“本王身體可與正常時候無異了。”

劉溫彎下`身去,麵部表情有點扭曲道:“殿下不必過於心急,想必您喝這茶水也有段日子了,藥效也不是一天兩天能除盡。”

說著,小心翼翼看了眼對方臉色:“而且,這藥本是給年邁體弱的人用的,似您這般勇武的年輕男子,自然過猶不及。”

寧宸瀾擺了擺手,命他下去。

一時間,竟分不清楚自己此時心中旖念,到底是因為藥,還是源自最真實的欲望。

心裏暗罵了自己一聲禽獸,更衣準備上朝。

馬車才到宮牆邊,就有眼熟的宮人巴巴迎上來,說皇後娘娘請他散朝後去趟鳳儀宮,還要將裴小姐也一並帶去。

寧宸瀾不禁有些頭疼,他暗中跟裴忌打過招呼,將裴妍回家的事瞞得滴水不漏。

可是再不露麵,母後恐怕會起疑心。

而且快三天沒見了,他心裏也牽掛得緊。

“你去接她來吧,讓她先去和沁園等著,本王下朝後跟她一道去見母後。”

全福躬身應道:“是,老奴這就去。”

“等等。”寧宸瀾又叫住他,特意交待道:“去首飾鋪子,將之前打的瓔珞取來,給她先拿著解悶兒。”

“是,那枚朱雀亂奴才瞧著成色極好,王妃定會高興。”全福臉上笑成一朵花兒,躬著腰去了。

裴妍這三日被父親拘著沒出門,上午還忍不住抱怨,怎麼這次回家父親跟宸王口徑都那麼一致,說什麼外麵危險,讓她還是待在家裏好。

上午想起來要練會琴,命人找了半天都找不到‘獨幽’,去母親那兒一問,才知道是之前進宮的時候,宸王派人一並取走了。

“還以為是給你送進宮了,怎麼,你沒見著嗎?”裴母見女兒養得氣色不錯,可見宸王沒虧待她,心情也放鬆了些。

裴妍苦著臉道:“沒有,定是他擅自收起來了。”

裴母見她一團孩子氣,不由笑了:“那是封家的東西,沒想到他竟介意這個。”

“母親!”裴妍依偎過去,嗔怪道:“他介意的事可多了,成天這也不許,那也不許。”

裴母唇畔笑意越深,點了點她的鼻尖:“就是介意才好呢,若是對你不聞不問的,豈不是心裏全然沒有你。”

想起自己一直擔憂的事,又問道:“有關同房的事,他真這麼說的?”

裴妍臉紅了,點了點頭道:“嗯,他親口說的,至少要再等兩年。”

裴母既是歡喜又是緊張,仔細觀察她臉色問:“那平常見麵的時候,他對你可還規矩?”

“規……矩吧。”裴妍有些心虛,避開母親的目光。

“哼。”裴母白了她一眼,冷聲道:“你也別由著他胡來,有什麼隻管告訴家裏,叫你父親給你出頭。”

“嗯,知道了。”裴妍嗓音甜膩,心裏一時覺得安心極了。

過了會兒,全福公公便親自上門來接,說皇後娘娘召見。

裴妍已沒了上次離家時那種不情願,安慰母親道:“別擔心了,女兒會常常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