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員外回去後便沉屙纏身,臥病不起,自然,這也是後話了。

顧錦榮跟著蕭逸回到他從前所住的那間小屋,臨走時顧震霆特意修繕過,韓牛兒這幾年也有心看顧,保存得很好。

兩人簡單用了飯,便徑直回臥房了。

蕭逸手足無措,“你睡裏邊?”

這種土炕不比宮裏的架子床齊整,有掉落下來的風險。

顧錦榮倒是神色自若,沒有宮人聽牆角,這會子她的心態好多了——莊嬪還特意教了她點小竅門,說是用哪些姿勢可以舒服的,顧錦榮對著枕頭練習了半天,覺得勝券在握。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蕭逸關上院中籬笆門回來,就看到他心愛的小妻子已四仰八叉打起呼嚕來了。~思~兔~在~線~閱~讀~

想是坐車太累的緣故。

蕭逸隻能無奈地為她蓋上薄被,又把兩條不安分的長腿放回裏間去,正要躺下安歇時,卻見那兩片朱色的嘴唇輕輕翕動,間或還有些含糊的囈語。

怎麼好端端說起夢話來了?

蕭逸側耳聽了聽,臉色卻微沉下去。

顧錦榮半夜被口渴鬧醒,迷迷糊糊要去倒茶,卻被坐在床頭的黑影給嚇了一跳,“你怎麼還沒睡?”

蕭逸麵無表情,“小牆頭是誰?”

聽起來好像牆頭馬上那一類的術語,她想私奔?

顧錦榮暗道糟糕,本來她都快忘了這回事了,偏偏今晚故地重遊,想起她跟蕭逸的初遇,夢話裏就給帶了出來——誰叫蕭逸最初吸引她的就是那張臉?雖說長開了已不大相像了。

顧錦榮很真誠地道:“就是牆邊上冒出個頭的意思,你忘了,我好幾回趁夜爬牆去給你送吃的。”

蕭逸冷著臉,“追星族又是什麼?”

顧錦榮搜腸刮肚,“就是……你對我來說就是天上的星星,仿佛遠在天邊,卻又近在眼前的那樣。”

阿彌陀佛,她要是真把小牆頭的事說出來,這人醋壇子鐵定得翻了——雖說少女偶像這種事並非不可原諒罷,可誰叫蕭逸天生小心眼呢?

他巴不得自己滿心滿眼全都是他,雖說現在也差不多了。

蕭逸麵容稍霽,吻了吻她額角,“誰說我是星星?你現在不就能摸到我麼?”

引著她的手到他胸膛上去。

顧錦榮的臉跟手底下的肌膚一樣滾熱,所幸蕭逸此刻的心跳亦是飛快,讓她覺得她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顧錦榮羞答答地垂眸,“油嘴滑舌,你忘了咱們有正經任務在身的?”

本意是說那些莊田,哪知蕭逸飛快地用舌尖在她耳垂上裹了下,小聲道:“我當然知道,不就是為了這個才來的麼?”

顧錦榮覺得身子都發酥了,原來蕭逸臉皮比她厚得多,不,應該說男人就懂得厚顏無恥。

她往他小腿上輕踢了一腳,“你不是喜歡裝柳下惠麼,今日怎麼不裝了?”

蕭逸樂嗬嗬地伸手到床底,同樣搬出個金漆箱籠。

顧錦榮啞然,“還來?”

她看孟子和中庸看得頭都大了。

哪知蕭逸從裏抽出的卻是個鵝羽枕頭,顧錦榮眼睛倏然亮起,她正嫌床鋪太硬睡得不安穩呢,這下可謂雪中送炭。

哪知蕭逸卻不肯讓她接過去,反而義正辭嚴地道:“這個不是用在腦後,是墊在腰下的。”

顧錦榮就明白,他也去打聽過那些受孕偏方了。

她歎了口氣,“來罷。”

蕭逸卻不著急,放她坐在膝上,緩緩摩挲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