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林知道這女人正在打量自己呢,也知道她對自己的變化有疑惑呢,可周青林半點也不怵。
他就是他,如假包換,毋庸置疑。
見對方還一副傻愣愣的樣子,周青林故意唬著臉凶道:“看什麼看,你不要那我自己收著吧。”
說著便擺出一副要搶回荷包的架勢。
劉蓮芝趕忙把荷包往懷裏一揣,跑了。
心道,男人能把家裏的銀錢都交由你管,這是對你好,要和你好好過日子的意思呢,自己才不會傻傻地往外推呢。
想到相公剛才那凶凶的眼神,劉蓮芝可以肯定了,相公還是那個相公,沒變!
眼見天色還早,周青林又套上了“抗凍行頭”,出門找張木匠去了。
家裏院子的門得快些修起來才行,不然周青林都不敢讓幾個孩子在院子裏玩耍,就怕會有啥野物從山上跑下來,傷到了她們。
剛剛從老宅回來時,他們就在籬笆外看到一隻兔子,灰色的皮毛,看著還挺肥的,可惜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呢,灰兔子就“唰”的一下跑的沒影蹤了。
周青林心想,改天他就到後山去轉轉,看看上麵到底有些什麼,順便再練練那存在儲物倉庫裏的那杆□□。
“張”是曉金村裏的大姓,村裏近一半人都是張家人,這不,裏正和村長也都是。
當年周氏族人剛遷居到曉金村時,曾受過不少張姓人的排擠,有被侵占宅基地的,有農忙水田灌溉被搶了水的,那霸曬穀場的事更是不用說。
直到周青水和周耀祖叔侄倆相繼考上功名後,張姓人方收斂許多,而後兩族人的關係才漸漸緩和起來。
所以說,不管處在什麼時代,權力就是實力,都是讓人生畏的。
“張叔在家嗎?”
周青林敲了敲門,這麼冷的天,應該是有人在家的吧。
張菊正和她娘在灶間嘮嗑,這兩天因著劉蓮芝被分家的事,可把她高興壞了,滿肚子話憋在心裏,婆家又沒人可說。
於是就偷偷跑了過來,和自家娘說說心裏的暢快了。
正說到興頭上時,就聽到院外有人在敲門,她忙跑出來開門,見到門口站著的周青林後,張菊有些詫異,不知道這人過來她家做什麼。
因為劉蓮芝的緣故,張菊平日對周青林本也是愛搭不理的,如今這夫妻倆在她眼裏就是一對落難的人兒,她自更是不屑了。
“你來我家幹啥?”
張菊冷著臉堵在門口,沒有讓周青林進去的意思。
周青林自然知道這位是誰,也知道這人為啥對他會有這麼大的敵意。
前世他也碰到過這類人,要他說啊,這種人的行為用兩個字可以概括,那就是“有病”。
“是青林啊,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這時張菊娘也出來了,見到是周青林後,忙笑著跟他打著招呼。
“嬸子,大叔他在家嗎?我想找他幫我做些活兒。”
“在呢,在呢,哎呦,這大冷天的,快進來,快進來!”
把女兒推到一邊,邱氏忙把人迎了進來,給周青林倒過茶之後,便讓他在堂屋等會兒,自己則去木工房喊老頭子了。
張大河有三兒子,家裏的屋子自然不小,周青林看了看,連著堂屋這排就有正房五間,東西兩邊各三間廂房,院前還有一排倒座房。
見識過現代的寸土寸金,再看看這裏人的居住狀況,周青林不禁感歎,在居住方麵,還是古人更舒坦啊。
這不,每戶基本都會有個大院子,院前種菜種花,院後養雞養鴨,有些人家還在院子裏種上幾棵果樹。
春華秋實,甜果飄香,這樣家裏孩子吃的果子就有著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