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房間正好在他倆的邊上。
他打開門走了進去,發現這屋子還是做了隔斷的,中間用木板隔成了內外兩間。
外麵一間要稍許大些,擺放了兩張小書桌,靠中間隔牆的位置還做了一個大木櫃,應該是用來存放衣裳被褥等私人物品的,裏麵那間則簡單的鋪了兩張床。
周青林正想著明天要不要從家裏帶了枕頭與薄被過來,這樣中午的時候自己就可以在這裏稍作休息了。
結果就見呂、應二人敲門進來了。
看到麵前兩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周青林出聲問道:“你倆咋啦?”
“周兄你剛剛是不是也注意到咱們四周的院子都很冷清了?”呂誌義難得一本正經地說道。
“是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周青林說道,剛剛他還納悶呢,他發現隻有附近的兩個院落才住著人,其他的院落好像都是空的。
而且兩個院子裏住著的還都是他們上舍班的學子,他有些不解,按理說偌大一個書院不應該隻有這麼幾個住宿生才對啊。
周青林心想,難道別人也和自己一樣在外租了房,所以都不住在這裏。
“這就是我想和你說的事。”呂誌義歎氣道。
這口氣聽得周青林有些發毛,難道這些屋子裏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我也是昨天向班裏的同窗打聽過後才得知的,原來開年之後咱們書院就有一大半學子沒繼續過來念書了,如今除了四個小舍班和一個中舍班,剩下的就隻有咱們這個上舍班了。”
“這是為什麼啊?”周青林吃驚,按呂誌義說的,那麼整個書院豈不是隻有一百二十來個學生了,他可是聽那沈掌櫃說風棠書院有八百多名學子呢,照這麼說來,這邊的人數隻是隔壁的零頭了。
“年初也不知是誰傳出來的,說咱們見知書院的風水沒有隔壁書院的旺,這不都連著三年沒人考中府試了,院試就更不用說了,書院已經五年沒有士子考中秀才了,這話傳開後,今年就有好多學子轉到別的書院念書去了,聽說大部分人去得都是風棠書院,都說那裏風水好呢。”應進慶也把自己打聽來的消息說給了周青林聽。
“隔壁書院不是很難進嗎?怎麼這會兒全都收了?”
“不知道,”呂誌義搖頭:“聽說風棠書院為此還特地新開了四個上舍班,專門招收咱們這邊過去的學子呢,他們的學子還說要立誌拿下今年院試所有的榜單呢。”
周青林想起早上在書院門口看到的一幕,看來古代書院之間的競爭也挺激烈的啊。
應進慶接著說道:“咱們上舍班的十九名學子全都是新招來的外縣學生,怕人家不來,書院裏也都給他們免了束脩和食宿,還有,班裏除了咱們三個是今年府試新出的童生,其他十幾人都是往屆院試不中的童生,有幾個更是已經考了十來回了。”
應進慶心道,那天他和呂兄看到班舍裏還有兩個頭發花白的老同窗時,心裏還有些稀奇,見知書院怎麼還會有年齡這麼大的學子啊。
等同窗把事情和他說了之後,應進慶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原來是今年書院生源難招,本地的學子都不願到見知書院來呢。
所以這些人還都是齋長和經長親自出馬招進來的,統統免束脩不說,就連食宿都是免費的,可就是這樣,好些人還不樂意來,不然整個上舍班也不會就隻有他們十九名學子了。
班裏這些學生的家境跟他和呂兄都差不多,小戶人家供養讀書人無力,他還看到有兩個和他歲數差不多的同窗,他們穿著的裏衣,領子和袖口上都打著補丁。
唉!都是學業難以為繼的人家,所以一聽說免食宿束脩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