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也常常會濕了裙擺呢,”大丫笑得格外真誠,“不瞞秦夫人,早上出門時,母親還擔心我初到京城,不識大家禮數,說您府上定是個知書達禮、規矩俱全的,讓我要謹慎再謹慎呢,現下我倒是自在多了。”

言下之意,母親擔心我到了規矩極好的人家會禮數不周,結果發現這家的規矩也不過如此,那自己就不用擔心禮節上的失誤了。

同在花廳裏的其他幾個夫人也覺得尚書府的丫鬟太沒規矩了,你說你不小心一次還情有可原,哪有連著兩次把茶水倒到人家身上的,這不是明白著粗手粗腳、沒教導好規矩嘛。

秦夫人簡直無地自容,等客人都走後,她好好的發作了一頓,具體怎麼個處置旁人並不知道,隻聽說第二日,尚書府發賣了一個小廝和一個丫鬟,而那個和元玉柔十分要好的大姑娘,則去家廟給祖母祈福去了。

而大丫在荷花宴上的言談舉止也都被那些貴夫人看在了眼裏,原以為一個小小修撰家的女兒能上得了多大的台麵啊,之所以會被國公府相中怕隻是因為那姣美的容貌吧。

現下她們可不這樣認為了,看來定國公府挑孫媳婦的眼光還是挺靠譜的。

其實這事還真不是大丫故意刁難,本來那丫鬟第一次把茶水潑到自己裙擺上時,她也想去換衣服來著,哪知沒等丁香去車上把裝著衣裙的包裹拿來,那添茶水的丫鬟再次不小心把茶水倒到了她的身上。

這讓她立馬警覺了起來,於是不管事情是不是真的如自己猜想的那樣,她幹脆就不去換衣裳了。

周青林下值後也聽說了此事,對閨女的做法他是舉雙手讚成的,既然人家不給咱們臉了,幹嘛還要給他們留麵子啊。

說來閨女會受這份委屈完全就是被賜婚給連累的。

這幾日周青林試著去打聽江灝的品行,他認識的人不多,能問的也隻有翰林院幾個老前輩,可他們都是常年鑽在書堆裏的人,哪裏會關心這些瑣事,是以周青林沒有打聽出有用的消息。

想著這樣探聽也不是個辦法,所以周青林準備等過幾日休沐時,自己直接去京衛找江灝去,到時麵對麵的問,麵對麵的聊,這樣肯定比從旁人嘴裏聽來的直觀多了。

話說,他一個當嶽父的居然還不知道女婿長啥樣,真是說出去都沒人信啊。

這邊周青林正有了直接去找人的打算,結果第二日定國公府就派管家送了口信來,說是三日後,定國公府會央了媒人過來走“納彩禮”。

按理來說既然皇帝賜了婚,那麼六禮中的納采、問名、就可以略過,接下便該是“納吉”了。

現下看來,定國公府這是打算把兩家結親時該有的“三書六禮”都一步步走上一遍呢。

定國公府這樣做,表明了對這門親事的慎重,同樣也是對女方的尊重。

這讓劉蓮芝心裏頓時寬慰了不少,人家能想到這些,說明對自家閨女看重呢。

還有,聽那管家的意⑥

韓睿點頭,肉嘟嘟的臉蛋上滿是開心的笑,他覺得淩珊妹妹比外祖家那幾個動不動就哭唧唧的表妹可愛多了。